雅贵公子的模样,道了谢。
门外,巡逻的士兵来来去去走动,一丝不苟。
如此多的士兵,质子府看起来倒像是一座囚府。
阿离感慨万千,越看越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与文玉公子聊天倒也是一见如故,两人都觉得对方很投缘,最后两人竟然聊起音律、绘画。
“我听殿下的箫声,便觉得殿下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这才来看看,希望没有打扰到殿下。”
“阁下能听懂我的箫声,必是我的知音。敌国质子,又谈何开不开心?”文玉公子轻轻干咳一声,自嘲道。
阿离愣了一愣,敛了笑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这少年与颜烁差不多大,可却并不像颜烁那般深沉,唔,他若是一个普通的雅士,倒也不错,可惜偏偏是质子。
这少年还是嫩了点,她也是大凉公主,甚至比这质子更加悲催,若是他们两人交换身份,质子说不定忍不了。
活在当下,不就好吗?
阿离劝说文玉公子一会儿,扯什么我们要洒脱,乐观,不可以消极悲观,看到文玉公子心情好点了,阿离很是显摆的弹了一首笑红尘,她也就会那么一首琴曲,而且这琴曲还是她自己编的。
阿离好歹是鬼谷高徒,纵使音律、绘画远远不及师父师兄,但是她也是勉强能拿得出手的。
于是那文玉公子听到琴声之后赞叹不已,抬起玉箫就与阿离合奏。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文玉公子道:“我本以为我的箫声算得上第一,不曾想,你的琴声竟然才是真的第一。”
阿离调笑道:“我的琴技不错吧,可惜我只会那么一首笑红尘。而你会那么多曲子,我觉得你才是第一。”
文玉公子抬起温和内敛的眸子,道:“你莫要逗我了,哪有人只会一首曲子的。”
“咦,我就是啊!”
文玉公子笑的颇为魅惑。
最后,阿离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待阿离走后,魏敏道:“明日会稽王府中设宴,是为茹妃庆贺生辰的,帖子送给我们了,殿下是否要推脱?”
殿下虽然身为质子,但名义上仍然是大秦太子,碍于礼节,大晋贵族之间各种宴会依然会把帖子送到这质子府里来。
所以会稽王府中设宴,自然也送了一份帖子给文玉公子。
不过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文玉公子去不去,根本没人在乎。
所以,一般的贵族宴会,文玉公子都是能推则推。
更何况最近殿下身体抱恙,大概更会推掉了吧。
“刚才那位先生你觉得像是什么人?”文玉公子并未回答去还是不去,却问了魏敏这个问题。
魏敏一脸疑惑,道:“那位先生似乎不寻常,隐隐有一股贵气,善于音律绘画,可是我们却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文人雅士。穿的也是粗布,服饰看起来倒像是,是太子府的家奴。”
“太子府倒也是藏龙卧虎,不过这会稽王府中设宴,听说来的人很多,有琅琊王氏的王兰之,也有陈郡谢氏的谢衡清,就连极少活动的庐陵公主都会来,还有那大名鼎鼎,能够未卜先知的鬼谷派弟子冉贞。我倒是想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