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在与蛮族修士争斗?”陈鹏听了心中一紧,动作更是轻了几分,猫着腰,几乎贴到了地面上朝着声音的方向而去。
片刻之后,三条人影便出现在了眼前,两个人影正缠斗在一起,一个人影站立在一旁。那站在一旁的正是米仙儿,而斗在一起的二人,一个是光头大汉,另外一个却是一名徐娘半老的妇人。
“这妇人定然就是米仙儿的师父镜湖老母了。”陈鹏看着场中的情形,心中暗自嘀咕,“这光头应该便是蛮族修士。”
那光头修士使的是一双戒刀,舞得是虎虎生风,镜湖老母手中拿着一把短剑,却是有些左支右拙,显然招架的有些吃力。而米仙儿站在一旁却是插不上手,且不说这蛮族修士和镜湖老母二人都是入阶大圆满境界的修士,况且二人手上都还有元钢兵刃,米仙儿空着手上去,恐怕不但帮不了忙,反而还给镜湖老母添了累赘。
“仙儿,你快走,你到西平城去找黄石伯,有他庇护才能安全。”
“不,师父,我不走,要走咱们一起走。”
“还想走?你们两个就一起留下吧。”光头蛮族修士狞笑一声,猛地左手一刀劈退了镜湖老母,身子一拧,朝着米仙儿便扑了过去。
“啊”的一声,米仙儿惊叫起来,那元钢戒刀寒光闪闪,米仙儿根本不敢抵挡,转身便跑。镜湖老母也是大惊,提着短剑便追了过去,但那光头蛮族修士左右手各拿一把戒刀,一手抵挡住镜湖老母手中短剑,一边却是追杀米仙儿。
这厮见一时收拾不下镜湖老母,却是转头对付起米仙儿来。这么一来却是正中师徒二人软肋,镜湖老母修为和这蛮族修士相当,但在兵器上却是吃了亏,二人相斗一直处于下风,但却也能自保。如今这蛮族光头修士拿出了三分的力气来对付米仙儿,米仙儿却是根本就不是他一合之敌,一招都是接不下来,而另一边那蛮族光头修士另一把戒刀却是足足能够将镜湖老母手中的短剑应付下来。看情形那蛮族修士足可以支撑到将米仙儿拿下之后,再全力对付镜湖老母,到那时恐怕镜湖老母又是落入了下风。
就在这形势危急之时,陈鹏猛地举起元铜棍,蹿身跳了出去,双手举着元铜棍,当头朝着那蛮族光头修士砸了过去,这一下来势汹汹,势不可挡。突然遭此变故,那蛮族光头修士大惊,赶忙竖起两把戒刀,交叉成十字迎着元铜棍便挡了过去。
“当”的一声巨响,陈鹏只觉自己双手虎口巨震,元铜棍弹起来有三尺来高。再看那蛮族光头修士,左手戒刀“嘡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右手也只是勉强抓住刀柄,五个手指都是在微微颤抖。
背后追击的镜湖老母一时也是有些分不清敌友,横着短剑挡在胸前,小心提防。等她反应过来陈鹏是友非敌,想要出手对付蛮族光头修士之时,那蛮族修士却是早就吓得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连掉在地上的元钢戒刀都是没有来得及捡。
“陈师兄,是你,你怎么来了。”米仙儿却是将陈鹏认了出来,惊慌的笑脸上露出了笑容来,跟陈鹏打招呼。
“米姑娘,前辈,你们没事吧。”
“你……,你是奎刚的弟子陈鹏?”镜湖老母疑惑问道,她虽是没有见过陈鹏,但也曾听米仙儿说过,如今见米仙儿跟陈鹏熟络的模样,隐约也猜的出来。
“正是晚辈,前辈,那蛮族光头修士是什么来头,你又为何与他相斗?”
“哎,这蛮子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老身的住处,便上门来要老身交出防身的元钢剑来。老身自然是不愿意,他便动起了手来。那厮兵刃厉害,我却是抵挡不住,这次要不是贤侄过来,恐怕我师徒二人却都要遭了他的毒手了。”
“这蛮族修士也太可恨,每每都要挑起战事来,到我大夏境内来打秋风。不过我看米姑娘与前辈二人独自住在此处也不安全,不如我们一起去西平城找黄石伯,我师父也早就去了那里,咱们黄石郡的修士抱起团来,就不用怕那些蛮子了。”
“好好好,老身正有此意,原本我觉得我这住处甚是隐秘,那些个蛮子也未必能够寻摸得到,却是想不到便被他们打上了门来。看来如今也只有去与其他道友相聚了,否则这一次侥幸躲了过去,下一趟却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等好运了。”
当下陈鹏与镜湖老母、米仙儿师徒两个便向西平城赶去,米仙儿与镜湖老母身无长物,也就各打个包袱收拾了几身换洗的衣裳便舍了这处基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