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芸香姨,我在哪儿都行。”文梓青没等赵芸香纠结,径自拎着凳子进了储藏室。
储藏室和卧室之间有一个门相通,只要是遮风避雨的地方,对文梓青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前世的文梓青,曾经因为执行任务,在冰天雪地里一动不动地卧了七十二个小时。如果不是怕赵芸香担心,文梓青甚至想去后院墙角边的那棵梧桐树上打坐呢。
见文梓青不见外,赵芸香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赵芸香还真的不想去看婆婆那张一年四季板的严严实实的“棺材脸”。
文梓青放下身里的凳子,眼神在储藏室扫了一圈,心里有了决定。就今晚,他要好好地查探查探。作为一个优秀的侦查员,文梓青见不得心中有疑惑不解开。
吴金凤等了好久也没等到赵芸香向她服软,正想过来西厢。周春平喝的满面红光地进了门。
“老太婆,快点端洗脚水来。”周春平摸着兜里厚厚的一叠大团结,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哦。”吴金凤是个有眼色的,周春平喝了酒后,她从来不会去撩拨他,乖乖地去厨房烧了一桶热水,替周春平细细地洗了个脚。
周春平嘴里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调,满腔的高兴像是能溢出来一般。洗了脚上了床,周春平迷迷糊糊说了句:“发了,咱老周家要发了。”
什么?老头子撞上了好事?吴金凤的耳朵立了起来。等了好久却没听到周春平再说话。
“死老头子。”吴金凤骂了一声。周春平平时不喝酒,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会放开肚皮喝。周春平的酒量又不怎样,喝醉后就会说一些放在心底的话。
周春平发出一阵睡熟的鼾声。
看来,老头子今晚会有什么秘密说哩!吴金凤顾不上去西厢找赵芸香的茬,上了床,挨着周春平睡了。
半夜,储藏室里,文梓青盘膝坐在凳子上,内息刚好运完一周天。
文梓青睁开双眼,抬起手看了看腕表,两点十五分,时间刚刚好。
文梓青站起身,走到储藏室的外墙,在墙角轻轻地敲击了几下。
还没等文梓青有什么动作,空气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甜香。
“园园,怎么不睡觉?”文梓青转过身,看见周园园正站在储藏室门口,睁大眼睛盯着他。
“梓青哥哥,你在干什么?”周园园好奇的问。文梓青在储藏室里打坐,周园园睡在床上“打坐”。自从前些天周园园打坐时能听到和“看到”周围十几米后,周园园就算是睡在床上也能练功,身体里的气息像是有什么牵引着一般,自动循环着大周天。
如果赵庆山知道周园园睡着后身体也能自动练功,肯定会高兴地仰天长啸。赵庆山自己练了一辈子的赵家武学,到了快四十岁才能摸到了内息自动运转的边。可惜,没过多久,赵庆山的膝盖就受伤了,赵庆山的内功自然也没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