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甘心呢吗?”吴金凤见势不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撒起泼来。
又来了!周园园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拉了拉赵芸香的手。
赵芸香跟着周园园的手势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把心底的烦躁感压了下去。吴金凤的这些技俩使用的太过频繁,让赵芸香的“免疫能力”提高了不少。
“既然婆婆喜欢在我家厨房呆着就呆个够吧!”赵芸香心灰意冷之下,连那声“妈”都叫不出口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好好的自行车放在墙边,也会惹来满身骚。
赵芸香牵着周园园的手,没有理会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吴金凤,转身,抬脚离开。
呃?怎么回事?赵芸香不是应该红着脸来道歉吗?怎么不按照她心中想的情节继续了呢?吴金凤见赵芸香离开,顾不得再哭嚎,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赵芸香带着周园园回了房,关上房门后,赵芸香才疲累地坐在了床沿上。
这些天,因为要做鱼丸,赵芸香每天早上五点来钟就起床,和秋菊婶忙活到十点半,做好两百多斤鱼丸后,还要把做好的鱼丸送到镇上。一天八十,累了一个星期,赵芸香已经赚了五百多块钱了。
天天这么高强度的劳动,赵芸香没觉得多累,看在能挣好多钱的份上,赵芸香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充满了希望。
上次园园落水住院,赵芸香跟着赵庆山回赵家沟住了一个多月,算是和周家两老撕破了面子。在赵庆山的劝导下,赵芸香深刻地反省了自己。
赵芸香在周家过的太忙太憋屈,每天累死累活的,以至于疏忽了对两个儿女的看护。一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女儿和儿子被周家几个堂兄堂姐们肆意欺辱,赵芸香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赵芸香给周志新的那封信就是在那样的心情下写的,在信里,赵芸香没有像以往一样捡好的说,而是把自己和孩子在周家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平板地对周志新复述了一遍。
一个多月过去了,本该收到的回信不见踪影,就连周志新每个月雷打不动的汇款单也不见了踪迹。每次半夜里醒来,赵芸香都会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周志新不喜欢听她说公公婆婆的不是,才不回信?是不是周志新不相信他的亲人们不会那样对待他们母子三人,认为她赵芸香是胡说八道才不回信?
想的多了,赵芸香的满腔希望也渐渐地淡了下来。夫妻之间,有时候因为长辈的事闹的不可开交的,她又不是没见过?年轻的时候,周志新的心在她赵芸香身上,这么些年过去了,说不定在周志新的心中,他们娘儿三个加起来也比不上周家的这些人,毕竟,那些人都是他的至亲不是?
想起周志新迟迟未至的回信,想起吴金凤屡次不讲道理的撒泼,赵芸香的心满是疲惫。这个家里,如果连志新都不能理解她的为难,那么,她又何必留在这里讨人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