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却只分析出薛瑜说的其实和高文章一样,也就是那两点,有人挑拨学生,有人暗害了学生。
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早说了那些学生是为他说话的,他要害他们不是更让自己孤立无援吗?难道是太学院和国子监找不出真凶没法对学生家长交代,所以把罪过全推给他了?
曹向明站在堂下很是着急担心,三十多年他从没遇上这么要命的事,当然上辈子更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从没和法*庭打交道过。
“带被告上堂。”邢世杰听完原告陈述,又一拍惊堂木,曹向明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卢清影身边靠,他以为衙差会到堂下压他上去,结果却是从堂后带着个三十多岁的文士。
那文士一身布衣却是干净利落,气质沉稳不卑不亢,曹向明虽不认识,但看着就觉得印象挺好,甚至不由得想到家里闹情绪的儿子:“要是辉儿也能这么稳重该多好。”
薛瑜、孙炎他们是认得那文士的,毕竟在开堂前他们就知道了许多事——大理寺开审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凶手已经招了,皇家负责的,有什么话问不出来。
还真有没问出来的,邢世杰是最了解案情的,老实说他于私对被告还带有几分欣赏……居然能在大内酷*刑下坚持,非要见到了曹向明再招出所有事。
“下跪何人?”邢世杰走程序问道。
“学生曹建章,江北循城南奇乡人,是去年江北科考的解元。”曹建章吐词清晰有力,这让他也佩服大内用刑的本事,居然让他还有说话的力气。
曹向明在堂下离公堂上的曹建章也就十米远的距离,再加上曹建章有意说得声音大,他是听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又吓了一跳,那不就是他的……正确说是他穿越原主的故乡吗?也姓曹,这孩子不会是曹家和他同族的,然后仗他的名声在乡间横行吧?不,看着不会的,他是解元呢,比辉儿学问好多了。
曹向明是在原主进京赶考的半路上取而代之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穿越了,也不知道原主怎么就没了,他猜可能原主是读书累死的,因为他瞧见原主写了好多的手稿,厚厚的他背着都压弯了腰。
曹向明也得到了原主的一些记忆,他知道原主自幼父母双亡,是族里施舍着养大的,所以他功成名就后也不用回乡,免去了被别人发现他是冒牌货的危险,至于原主的籍贯,他在生活工作中总要用到,所以还没忘记。
曹建章说出籍贯,接着说他的父母:“父亲名曹向明,母亲罗氏,养母周氏,我是养母抚养长大的。”
“哦?曹向明?那倒是和曹大人同名同姓啊?”邢世杰故意这么问道。
“不是同名同姓,学生的生母说,曹向明是江北循城南奇乡人,在进京赶考的途中,路过我母亲住的东营村,那时候我外祖父正在重病,家里急着办喜事冲喜,可说好入赘的那新郎官跟别的女人跑了,正好曹向明路过被抓来代替……”曹建章说着没往堂下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