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学院和国子监的一次聚会上,有意透露曹向明和夏家的官司,那些学生被曹向明的诗词迷住了,早看不出是非曲直,他稍一挑,大家就愤愤不平,写血书为曹向明喊冤。
是只为曹向明喊冤,哪怕是谎话,曹建章也不想为卢清影说好的,再说卢清影这些年总为曹向明出头赶人,谁不知道她是个妒妇,说错在她一人,曹向明并不知情,单纯的学生们居然就信了。
然后就到了大理寺审案的那天,学生们聚合一起要为曹向明喊冤,还有外地的想趁机见见天下第一才子,老实说他们的傻样让曹建章想到五岁的自己,他看着都恶心,于是就按那贵人的吩咐在大家的茶水里放了药。
接着他刻意煽风点火,那些学生情绪上头加上药起作用,果然就出大事了,再然后曹向明果然暴露他自私自利胆小怕事的一面,学生们是为了替曹向明喊冤才受伤没命的,可曹向明呢,他又躲了,又当作忘记了什么都没发生!
学生们开始心寒开始怀疑了,孙炎和高子豪他们利用家里的关系去查曹向明和卢清影的过去,可查出来的东西却让他们怕,也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曹建章哪能如他们的愿,他把资料找地方复印,趁半夜撒得满大街都是,可惜的是,这件事暴露了他,他被大内的人抓住,酷刑之下说出了一切。
并非真说出了一切……曹建章被抓后,死活都不肯说出他遇上的贵人是谁,他坚持要在大理寺过堂,要曹向明和卢清影在场,他才肯说。
现在的一切都是按曹建章要求做的,所以等他招供了前因后果,邢世杰还是没听到贵人的名字,不得不问道:“被告曹建章,你说的贵人到底是何人?”
曹建章笑笑:“大人,我要说了我能活命吗?”
“不能,大理寺外死亡五人,重伤一十七人,轻伤三十六人,是我朝从未有过的惨案,无论幕后之人还是你这下手的,必须抵命。”邢世杰是大理寺正卿,坐在公堂上是不会信口开河骗人的。
“那曹向明和卢清影呢,他们用不用抵命?”曹建章问他最关心的。
“当年卢氏若果真杀了你母亲,她是该抵命的,曹向明始乱终弃惹出来今天的悲剧,连累了许多无辜,但律法判不了他死罪。”邢世杰如实说道。
曹建章低头想了想,抬头又笑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我哪留着证据,既然怎么也杀不了那对狗男女,我为什么还要把贵人的名字说出来,留着贵人将来再替我杀了那对狗男女不好吗?”
“五条人命因你而没,圣上的意思是将你凌迟处决,但你要能说出幕后之人,将功折罪,可以改为绞刑,留你全尸。”邢世杰说道。
“用一具全尸换那对狗男女从此安枕无忧?大人您不懂,自我家破人亡之后,我每天都是心如刀割,我每天都因为那对狗男女还在逍遥法外而痛苦不堪,凌迟算什么,我怕凌迟?我只求能拉着那对狗男女下地狱就好!”曹建章说到最后居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