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佐助只是调戏了下御池舞,说了些荤段子,结果御手喜提着刀直接杀上了小野道场。
那一夜血流成河,小野中最有希望,天分最高的伊藤佐助要不是流主护着,估计都被分尸了。伊藤佐助全身中了一百二十多刀却没死,不是因为伊藤佐助命硬,而是御手喜故意不伤要害,要让其流血流死……
自那一夜之后,伊藤佐助闭关至今未出,有人说他在练功报仇,也有人说他残废了,反正自始至终没有人再见过他,曾经的天才沉寂下去,御手喜却是愈发的耀眼。
这些事没有人会提,伊藤池文和江川渡边都不会,说起来伊藤池文还要感谢御手喜,当年天才伊藤佐助太耀眼压的同辈喘不过气来,是御手喜把他解决了,不然他也上不了位。
伊藤池文不惧江川渡边的怪力,却畏惧江川渡边手里的刀,村正刀,他很识趣的没有继续挑衅。
……
象山街,御手喜住处不远的宅院中,上泉由乃和柳生龙马此刻正在下棋,下围棋。这两人与御手喜一样都是东瀛的刀道天才,天才的见识自不是一般人可比,对于此次决斗,此二人的观点可谓石破天惊。
柳生龙马一边下棋,一边无所谓的笑道:“其实,这次御手喜与三公子的决斗,御手喜即使能胜也不能胜,最好败是最好了。”
上泉由乃心中有数,却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东瀛的武道难道不如华夏的武道?”
柳生龙马道:“蓬莱现在还代表不了华夏,三公子和御手喜的决斗是开战的信号,是蓬莱与儒道院开战的信号,三公子是要来蚕食沿海地区的,赢了威名更胜,华夏自然就内斗了。华夏内斗,对我们是最有好处的。”
上泉由乃道:“你倒是看的透彻,但是御手喜是不会认输的,我了解他。”
柳生龙马道:“御手喜是个武痴,好胜心太重了。本来这场决斗的局势就扑朔迷离,一个叫白泽的小子忽然出现,根本就是来搅局的。如果这是一盘棋,这小子这一招臭手,就是破局之棋。”
上泉由乃道:“你好像对这小子很感兴趣?”
柳生龙马道:“以身作子,以命做棋,下的这一手破局之棋当真石破天惊,一些愚者只在乎决斗的输赢,却不知各自势力的角逐才是看不见血的战争,你觉的他的这一手棋是弱化矛盾,还是加剧矛盾。”
上泉由乃看着棋盘长考了很久,终是摇头道:“看不透啊,局势太复杂,很难抽丝剥茧,直觉告诉我是在加剧矛盾。”
柳生龙马道:“何以见得?”
上泉由乃道:“本来御手喜与三公子的决斗已经够震惊江湖了,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引起足够的期待感,他一个无名小卒的忽然加入,引起江湖嘲笑的同时,也是赚足了噱头,整个江湖的聚焦之处,如果你是儒道院你会如何?该如何做?”
柳生龙马阴笑道:“平衡已被打破,乱世将临,很期待啊。”
上泉由乃却叹了口气:“你渴望战争,但战争会流血,即使你我,亦可能死在这场战争中。”
柳生龙马的眼神仿佛看透一切,闪着莫可名状的光:“只有平衡被打破的时候,底层的人才会有翻身的机会,英雄才能成名,打破固有的权利结构,我们反而会更自由,难道不是吗?你太妇人之仁,任何时代都是人吃人的时代。”
上泉由乃摇头笑道:“可是这局棋还是我赢了。”
柳生龙马呆了一下,不在意的笑道:“由乃,你太关注棋盘内的输赢,这会困住你的目光,还有两天,一切就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