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在看到白泽的一刹那,顿时心中思绪冲脑,她多么多么想像热恋的小女生那样,那样跑过去,一把抱住白泽,然后亲切的说我想你了。
可是这种也只存在柳如烟的脑海中,她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她早已过了那个年纪了。
她只能对白泽抱以疲惫的微笑。
这是一件多么难以言喻的疲惫,人虽然都有一张嘴,但是有时候真的很难真正表达清楚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可是,柳如烟看到白泽特地在这里等她回来,刚刚被刺痛的她,多少还是觉的很暖心。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没有说话,却是一起上楼。
楼道很昏暗,柳如烟扎着发髻,穿着灰色的裙子,走的不快不慢。高跟鞋踩着楼梯的声音和心跳相和。
上楼的时候,柳如烟还不忘问白泽:“你怎么知道我晚上会回来?”
白泽低头看着她坚实有力的小腿,叹道:“猜的。”
柳如烟道:“其实,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
白泽道:“我知道。”
开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这是一种闭着眼睛都能都会的事情,熟悉到成了一种习惯。
柳如烟把包放到了沙发上,一下疲乏的躺倒,倒水,喝了一大口,然后揉着脖子道:“我母亲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白泽坐到柳如烟的身旁,却是不语,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事实上,这次来,他还是来告别的。
然柳如烟却是解开了束缚在头上的发髻,让头发如黑色瀑布一般散开,她摇了摇头,接着就顺势的躺倒在了白泽的腿上。
柳如烟咕哝着好累,白泽能感受到她眼底化不开的疲惫,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白泽闻到了一股熟悉香味,也不知是柳如烟用的洗发水的味道还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是香水的味道,或者是单纯的体香,一股难明的滋味。
她又问:“你要和我说实话。我母亲的病到底如何?”
白泽叹道:“我不知道。”
柳如烟又道:“什么叫不知道。”
白泽其实知道,知道她母亲的病,虽然肿瘤切除,但是一些毒素还是顺着血液攻心了,外道的手段,现在还在观察期,等发现扩散的时候,其实也就代表着外道的无能为力。
但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说。
白泽沉默。
柳如烟又疲惫的问:“是不是我母亲无药可医了?”
白泽道:“薛神医虽然对乳腺癌没有经验,但是,他总有续命的手段,带来的那两瓶药记得让阿姨吃……”
柳如烟却用单手贴着白泽的心脏道:“说谎,不累吗?”
白泽叹了口气,“你不要激动。”
柳如烟一下坐起来,脸色一下变冷:“如果能治好,为什么要续命?”
柳如烟拿起拳头击打着白泽的胸口,一下又一下,一声又一声的质问。
“为什么,要续命。”
“为什么,要续命。”
“为什么,为什么,要续命。”
“为什……么。”
她的手终究无力,眼泪如决堤的河流一般流下来,她不知为何,此时忽然忍不住就哭了,仿佛这段时间受的所有委屈一瞬间统统的爆发出来,就那么低着头哭泣,如一个无助的孩子。
白泽静静的看着她,她知道她压抑的太久了,他抱住了她,他想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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