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在帮着赵涟漪整理房间。
赵涟漪一直是一副很从容的样子。
朱娟就很奇怪,她有点看不透赵涟漪,也不是很理解赵涟漪的处事方式。
朱娟道:“何小薇与白泽出去了,你就一点都不在乎?”
赵涟漪道:“在乎或者不在乎,有什么区别吗?”
朱娟笑道:“你就不怕他们两个发生什么事情吗?”
赵涟漪道:“男人对于女人总是想要得到的更多,不管这个男人是英雄还是狗熊,他一旦落入了感情中,多半也会像一个孩子,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是男儿本性。男儿可以风流,但必须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这一点都弄不清楚,也就淡不出所谓责任,也就更不值得托付了。”
朱娟道:“你好像看的很透彻?”
赵涟漪道:“你我皆是江湖儿女,自是知道这个世界本身的黑暗,理解了所谓人性之后,对那些美好的东西,却也皆是向往。百花君王说过,儒家先贤,推行礼教本身是想放大人心深处那些美好的东西,只是可惜,却是让人变的愈发伪善。当然归根结底是因为我喜欢他,我不管他是干什么的,怎么样,即使他与全世界做对,我也会支持他。”
朱娟道:“那你为何不与他睡一间房,而要执意搬出来,你若留下,他不会拒绝。”
赵涟漪道:“女人总得给男人留点念想,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也应该明白。如果他的心愿意停留在我这里,我倒是愿意随他如何,可惜,并不在,不过,我倒也有那个耐心。”
朱娟道:“你是想说,何小薇只是一个普通人,毕竟年华易老,不足为惧?”
赵涟漪道:“你看,这就是人心的揣度,你假定了我是心有恶念,那么这个逻辑下去,我不管做什么都是恶的。你觉的白泽当了你那什么教主,我是儒院的人,你就对我心有忌惮,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从来对这些并不是很看重,白泽也一样。”
赵涟漪从自己的大箱子里拿出一叠叠的照片,开始往空旷的墙上贴,一张又一张,照片里有各地的水土风情,各个人生活的缩影。
朱娟道:“你贴这些照片干什么?”
赵涟漪道:“这是人生百态啊,不观人生百态,怎么让自己的心变的强大,了解痛苦,才能看透痛苦。”
朱娟道:“什么意思?”
赵涟漪道:“气生血,血生力,但控制气的走向本质上却是我们自身的意念,意念的强弱,最好的方式就是修心,无论心中剑,心中刀,都是如此。气是死的,武功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朱娟若有所思道:“人本身的强大才是真的强大,这话白泽好像也说过。”
赵涟漪道:“这话百花君王也说过,有我在这里,起码儒道院的人便也不会真的找白泽的麻烦,不过其他人就不知道了,你猜最先找到白泽的是蓬莱,还是你们魔教本身呢。”
朱娟哑口无言,事实上白泽并不能真正的悠闲,就算他不想,他已经站在了魔教势门的船上了,大势所趋的情况下,他也要加入这场江湖间无休止的争斗。
赵涟漪道:“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争斗,我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条长生的路,我会陪着他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