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不利落,还要给外甥媳妇她们找事。所以,我想着年前就不去了,不如到明年谷雨收了茶之后,我们各家把茶叶全部带下山,看看外甥他们能不能帮我们走走隔壁邻家卖出去一些。我们跟着外甥四处走走顺带卖茶叶,还能在那多过一些日子。你说呢?”
本来有些不在意的谢二爷听了大哥说到要下山卖茶叶的时候,那心思紧跟着就活动起来。当大哥问他的想法,他立马点头:“我看可以!供销社的人是越来越操、蛋,以前十斤才要半斤的损耗,这两年,一下子就涨到一斤损耗。今年还拿劲不收,非要把我们价钱压下去两块钱才肯收。明年收不收还没给准话,要这样的话,我们的确不如自己下山去卖。有那个损耗的茶叶,送给外甥家,也比给了那些喂不熟的杂、碎强。
既然外甥家的余金敢自己养牲口出去卖,说不得就是有依仗,我们或许真的能靠着他在山下卖茶叶。这要是能行,以后我们就把茶叶交给余金帮着卖,卖出去一斤茶给他多少钱也行,要么给他多少茶叶算辛苦钱我也愿意。反正我觉得被那供销社的人,像个无底洞一样的搜刮要强很多!”
谢三爷一进门的时候,问谢成树问的挺着急,其实他一闻到大哥那边飘过来,带着肉酱味的焦香,这心就有些不在焉。再听到大哥、二哥两个嘎嘣、嘎嘣嚼着脆脆香,谢成树嘴上说着什么他就已经听不清了。谢成树刚刚简单的说了一下表叔家的情况停顿下来,他就三两步的跑到二哥旁边坐下来,伸手就从饼干盒里抓出一大把锅巴,有滋有味的咀嚼着。耳朵也很勤快的听着大哥和二哥两个聊天的内容,待二哥说的差不多了,他嘴里的锅巴也嚼碎了,咽下了肚子。紧接着跟上二哥的话:“对!我老早就看供销社那几个混、蛋不顺眼了,可是没办法,咱们的茶叶又只能卖给他们。这以后,要是能把茶叶送到外甥那儿卖,我宁愿分给外甥一半。”
见二弟三弟都跟自己一样,希望茶叶能够卖到外甥那边去,他也很清楚的表明自己态度:“看这次外甥做的事,他肯定不会要你一半!不过,就像你说的,既然都是要跟人分,那我也宁愿跟外甥分,肥水不流外人田是最好。”
二弟三弟刚过来,还有些事不知道,谢权忠打算着一起都商量商量,便不等他俩开口,又说道:“外甥媳妇说之前二树子送过去的玉米不够,还让再送最少五担过去。我想着,我家这边已经换了两担半大米,就不再换了。二弟和三弟你们俩一家送两担,再让志红和志国一家送一担过去,毕竟那时候余金兄妹几个在这儿,大堂哥家也给了不少的芋头。”
谢权忠口里的大堂哥,是谢志红和谢志国两人的爹——谢权厚,和谢权忠同一个爷爷,是非常近的近房头。
当初刘余金兄妹几个在他们家躲荒的时候,七口人的吃食,谢权忠兄弟三家负担起来总归是有些吃力。谢权厚就三不五时的从家里拿出一筐芋头给谢权忠救救急,谢权忠一直都记着。因此,现在外甥家有了回报的能力,当然也不能忘了大堂哥家,免得让人误以为外甥不知恩,叫志红和志国两家人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