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清楚的工作可以做,自然也是高兴的。只是,他就跟草香知道的所有正式工人的心理一样,手里的正式工不愿意放弃。他怕去了那个市场做事,会被人举报。要是因此而丢失这份正式工,可就因小失大了。
在大儿子一再的追问下,他只好跟儿子说出自己的担忧:想干!但是就怕丢了正式工作,得不偿失!
这时期的人都是把正式工看的比什么都大,即便合同工、临时工挣得比正式工多十倍二十倍,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个利益丢弃正式工。秦金明虽然是年轻人,思想稍微会超前一点,但是时代的局限性却跳跃不出去。他听了爸爸的意思,也觉得不能因为暂时的利益而失去正式工作。倒是一边儿听着的李想容比他父子俩脑子清楚:“人家已经答应你们了,你们不能到头来放人鸽子。不管干不干,明天都得找个空过去跟人家老板好好聊聊。别跟个缩头乌龟似得,上不得台面。”
别看李想容跟个废人似得,其实这个家还是她在掌着。父子俩听了家里最高领导的指示,相互挤挤眼。
秦中国回:“知道了,明天一准去!”
秦金明嬉皮笑脸:“爸爸!瞧见没?还是妈妈有领导风范!”
“呵呵!小心找打!”
第二天,秦中国白天没有时间去找刘余金,是下了班,天都黑透了,才骑着自行车到刘家饭店来。刘余金听他的意思,既想多挣钱又怕丢了正式工作,现在是两头为难。便想到自家的大米生意来:因为出入数量相差过大,他安排了两班装卸工。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觉得不行,漏洞很大。只要两班人员稍稍发出疑问,,立马就能让人发现不对劲来。他想着是不是应该再增加一个夜班,而且三班人员得是不同地方且离得远,相互不认识,最好还能让他们没有碰面的机会。
刘余金正了正脸色,很认真的问道:“那如果是晚上九、十点到凌晨三点的夜班呢?你能不能做?”
秦中国还在犹豫,刘余金又紧跟着说道:“夜班可以挣得更多,活也不多,就是累。扛一袋子是五块钱,一个班是十来个人,一个人一个夜班可以扛二三十袋。最少能挣百十块钱,只是一袋的重量有一百五十斤,就怕你扛不动!”
他家的仓储,前后进出口都有平着汽车车厢的台子,倒是不用上下车。但是,从仓储到车子这段路总得要扛来扛去,这时候还没有普及那种物流专用的推拉车,只能用人工。如果是农村做惯了农活的农民还好一些,城里上班,没做过吃力活的,还真是吃不消。
秦中国的两耳就只听到一夜能挣百十来块钱这几个字了,哪儿还听的到自己扛动扛不动的话?!
“刘老板!夜班我能上!”
“那好!你回去等两天,我还得找几个人跟你一块儿上夜班。目前只有两个班,这夜班还得临时找人组建!”
“好!那就麻烦您了!能上班的时候,您让我家金明带个话就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这天已经太晚了,就不留你多坐了,你早点回去吧!”
“今天叨扰您了,那我这就走了!”
秦中国欢欢喜喜的回家,一心等候刘余金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