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广州一带顺带一些小电器、衣服什么的,回来让妈妈和大妹两个摆摊卖。只是旅行社大客的旅游路路线并不固定,全部都是随调度室的调度。三四个月的时间,他就只有一趟的机会跑了广州。这样的话,那他想让妈妈和大妹做买卖的打算就不现实了。
见识多了,他终于发现到自家院子位置的优势。面向大路的院子,完全可以改成二层小楼开个中高档酒店。他家存款不多,也就是在刘家开车时,吃喝都在刘家,存了点。想要一步跨到高档,那本钱差的就不是一点两点,但是从中档起步还能撑撑。
想到要开酒店,他就想到刘老板家。一个乡下来的农民在城里开饭店,还能够在城里站住脚,这可不单单是运气好可以解释的。他家没有混混地痞捣乱还可以说是公安里有人,但是工商、税务、卫生部门都不来卡拿,那就是底子硬。
去年碰到大检查的时候,正好他也在。他们那些人查完了临走时,刘老板主动给他们一人一包大中华,他们竟然全部推辞不要。他还想着,这些人挺廉洁的。后来,他听说,别人家遇到大检查时,不给够了东西人家就不给通过的时候才知道,合着刘家的东西人家是不敢要啊!
他家虽然从祖爷爷辈就已经扎根在县城,但是他祖爷爷、爷爷都是铁匠。解放后,他爸爸和几个叔及堂叔进入工厂成为工人,那也是最底层的。直到他参军入伍,算是他们马家最有出息的人了。别人都觉得军人了不得,只有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他要开饭店,或许混混地痞能够避免,但是工商、税务、卫生防疫这块得有人(后台)。可他认识的人当中只有刘余金有这样的人脉,他这是想要借刘余金的势,给自己将要开的饭店保驾护航。
他不明说,刘余金自然也不会知道!不过,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即便刘余金知道了,也不会介意就是。
马少建能够重新回来帮他挑下担子,刘余金趴在病床上,总算是心安了。还能跟隔壁床上,在刘余金先住进来,摔断腿的病友乐呵呵的闲聊:“你这样的情况,完全可以在家养着,怎么不回家啊?这医院的气味太难闻了,我要是能回家养着,早就跑回家了。”
他这个病友是县毛巾厂厂长,在医院住着一切费用由厂里出。去家了,就只有医药可以报销,别的就该自己家白花了。他怎么可能回家养着?但是这理由说不出口,只好“呵呵”干笑代为回答。后又觉得一句话不说有些不礼貌,只好没话找话的反问了一句:“昨天过来给你送饭的那个闺女,是你家老几啊?”
刘余金回想了一下,昨天好像大丫头和老丫头一起来的,便回道:“大的是我家老大,小的是我家老巴子(最尾巴、最小的意思)。你问的是哪个?”
“我问的是大的,今年多大了?可出嫁了?”
“你问我大丫头啊!二十六了,因为上大学给耽搁了,到现在还没找婆家呢!”
“吆!还是个大学生那!那现在分配在哪上班啊?”
“在二中当老师!”
“当老师好啊!一年两次长假,还没什么危险,这工作就适合女孩子做。”
“哎!也是没法子,她当年分数不高,只能进师范。”
“那也比我家儿子考了三年都没考上强啊!”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儿女亲事。只等着两人出院,让两个孩子见见面、聊一聊,成不CD会有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