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喜事了么?还有那位舒大到底是什么人呀?”小七越发不解了。
喝醉前,他一直和顾郎在一起,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喝醉后,顾郎确实不见了,最后还出现在屋顶上,着实奇怪。
还有那位舒大,和顾郎似乎是旧相识。
“小七,你的问题越发多了。”顾然醒皱着眉,顺手拿起玉笛冲小七的脑袋又是一敲。
“诶呦,是顾郎最近越发神秘了。”小七惊呼一声,撇撇嘴说道。
“你还还嘴。看来我下午还是一个人去吧。”顾然醒踏进房门,午膳已经送到了房内。
“别别别,小七去的。”小七忙说道。
弦歌坊舒大家。
舒大坐在榻上,怀里抱着裁剪好的白色云锦,旁边是针线篓。
玉琳在一侧看着,不解地问道:“舒娘子,为何不让奴家来做?”
“给故人的,想亲自做。”舒大手执银针,在白袍上绣上金色祥云。
说好,再也不为他做衣裳,却还是忍不住。
不知,他还记不记得下月初五是她的生辰。
又去了哪里呢。
就真的再也不见她了么。
邗沟。
行了半日,颜玦玦就在船榻补眠。
王小弟坐在床榻边看着她。
这次,他们运气不错,碰上了方叔押镖回洛阳的船。
舒大给的钱倒是用不上了。
颜玦玦这孩子还真能睡。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王小弟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方叔。
出门在外,穿的自然是粗布麻衣,四十多岁的年纪,浓眉大眼,长得有些凶神恶煞,脸上还有条显眼的刀疤。
“这是几个蒸糕,在外面将就些。小妆妆还睡着呢?”方叔端进来一个托盘,上面白色瓷盘上放着五个蒸糕。
“这是自然。我去叫醒她。”王小弟笑着接过托盘,放到一旁的案几上,走过去叫颜玦玦,“妆妆,起来吃饭了。”
颜玦玦在船上本就睡不大好,王小弟这一叫自然醒来。
“方叔。”颜玦玦一见方叔也在房内,坐起身掀开被子拖着布鞋走下来。
本来就打算浅睡的,也就没有换下衣服。
“小妆妆现在不晕船了吧?”方叔问道。
“自然不晕了。方叔用过了么?”颜玦玦跪坐在垫子上,拿起蒸糕就往嘴里送。
“先去洗手。”净手完的王小弟见状打落颜玦玦手中的蒸糕,说道。
“痛。”颜玦玦不满地噘着嘴说道。
“用过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方叔看着两人略有深意地笑笑,离开。
王小弟孑然一身,还从来没对谁那么在意过。
“快点去。”王小弟指着后边的洗脸架说道。
“王小弟,你最近越来越粗鲁了。”颜玦玦不满地起身走过去,抱怨道。
王小弟咬了一口蒸糕道:“你不是说想拜我为师么?那就听我的话。”
颜玦玦擦干手,走回来坐下道:“你不是说让我考虑清楚再说么?”
“那你的意思是打算放弃了,那也好。”王小弟挑挑眉,说道。
“别,我可没放弃。师父,您请。”颜玦玦笑着将要送入嘴中的蒸糕连忙递给王小弟。
王小弟把蒸糕推回到她口中道:“我现在还不是你师父。”
“迟早都会是,我早点叫也没关系呀。”颜玦玦笑嘻嘻咬了一口。
王小弟望着她,眼眸渐深。
也好,到了洛阳就收她为徒。
能守一日便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