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弟看着远处涂乙的尸体,又跑过去脱了他的衣服,仍然一无所获。
涂甲看着王小弟徒劳无获的模样,愉悦地笑了笑。
王小弟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也不犹豫,快速掳起涂甲,运起轻功就往船舱内而去。
颜玦玦驮着鱼泉到了姚医师房内,姚医师正在清理用具,见两人进来吓了一跳。
姚医师赶忙走过去,将鱼泉放到榻上。
“这又是怎么了?”姚医师问道。
鱼泉脸色苍白,嘴唇失色,显然很不好。
左胸还插着袖箭,只有箭尾露在外面,显然已经将心脏贯穿。
颜玦玦冲着姚医师跪了下去,说道:“求求姚医师,救救鱼泉哥哥了。”
“你快起来,这……我只能尽力施为了。”姚医师扶起颜玦玦,却无法保证能医治。
颜玦玦点点头。
“妆妆,可别哭了。”鱼泉虚弱地说道。
生命最后还有人为他哭泣,也不枉此生。
只是再也不能为庄子效命了,鱼泉又觉得遗憾。
姚医师取出剪子,看着鱼泉道:“小兄弟,可得忍着疼。”
鱼泉眨了眨眼睛,表示明白。
见状,姚医师不再犹豫,伸手扯破鱼泉的衣裳,露出中箭的胸膛,用剪子夹着箭尾轻轻挪动了一下。
鱼泉知道要拔箭了,忍不住闭上双眼,却突然感受到有一双柔弱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了他。
他睁开眼看过去,果然是颜玦玦正满眼含泪地看着他。
这时,姚医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袖箭取出丢在一旁,那箭头上已然泛黑。
“是同一种毒吧?”姚医师取出一旁打湿的白布擦拭他的血迹,问道。
“应该是。”鱼泉苦笑着忍着疼道。
姚医师叹息着摇了摇头,却还是将金疮药撒在了鱼泉伤口处。
这时,王小弟掐着涂甲进来了。
颜玦玦听到脚步声,转过去见是王小弟进来,便起身迎了过去。
“这是......怎么?”
“我想到个办法。”
王小弟也不说明,随手将涂甲扔在地上,取了两个空碗来。
涂甲双臂已断,但因未及时止血,肩膀两处的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
王小弟将碗放到其断臂之处,开始接血。
“小郎君,这是何意?”姚医师正要上绷带,却见王小弟在接涂甲的血,不免皱眉道。
“我搜遍了涂甲涂乙全身却没找到解药。我想他们大概早已服用了,取他们的血想来也有解毒之效。”
王小弟将其中一碗递给姚医师,示意他试一试。
姚医师放下包扎用的绷带,接过碗,递到鱼泉嘴边。
颜玦玦扶着鱼泉坐了起来,鱼泉皱着眉仰头一口饮进。
满满的腥味。
涂甲伤了他,他喝了他的血,也够本。
只可惜了小弟的一番好意。
他撑不了多久了。
涂甲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他知道就算毒解了也来不及了,鱼泉的心脏已经被贯穿了。
鱼泉喝完就躺了回去。
姚医师用绑带给他包扎好后,众人只能静静地等待。
然而,不到小半柱香的功夫,鱼泉就开始止不住地吐血。
“妆妆......小弟......多谢!”
鱼泉撑起上身,对颜玦玦和王小弟感激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就合上了眼。
“砰”的一声,他的脑袋砸回了榻上。
“鱼泉哥哥!”颜玦玦抱住他的上身惨绝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