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顾然醒错愕地看着眼前笑颜灿烂的华子苓,下意识推开她。
华子苓也不在意,冲他挑挑眉,施展轻功上了屋顶就离开了。
“顾郎。”小七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直到华子苓离开才惊呼出声。
附子见华子苓又丢下她离开,看了看面前的顾然醒,蹙了蹙眉,没说什么又从阵法中跑出去了。
顾然醒郁闷地看着不远处的白雾。
这阵法人人都能破,就他进不来。到底是防谁啊!
“小阁主,婢子领您去膳厅吧?”蕨言试探地问道。
顾然醒突然觉得有个侍女也不错,能带路啊!
他点点头,示意蕨言在前面带路。
小七跟上去,偷偷拽了拽顾然醒的袖子,递上汗巾,指了指脸。
顾然醒了然,只怕华子苓的口脂粘在他的脸上了。
他接过汗巾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重重地擦拭了一下恰才被偷袭之处。
他好歹是个男子,总不能因为这个便同华子苓理论。何况他都已经选好小媳妇了。
顾然醒想起那日夜色下的颜玦玦,面容不禁柔和了几分,嘴角也微微翘起。
小七自然不知道他想得是谁,还以为自家顾郎魔怔了。
“顾郎,你该不会真要娶那个不知羞的女人吧?”
顾然醒嘴角抽搐,谁要娶那个奇怪的女人了。
“小七,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该不会你自己想讨媳妇了就推给顾郎吧?”
小七委委屈屈地申辩道:“那顾郎突然笑得这么荡漾……”
顾然醒扶额,不想理他。
好在蕨言已经领着他们到了膳厅。
弦玉在上首处垂着头打盹,听到动静,便睁开眼端坐着等待他们。
“让姨母久等了。”顾然醒走到弦玉身旁作揖道。
弦玉忙拉着他坐下,吩咐人上菜。
“不碍事,住所可喜欢?这是你新挑选的侍女?”
顾然醒笑着点点头,看向身后看似恭敬安顺的蕨言,道:“喜欢。蕨言通阵法我便留下了。”
弦玉瞥了眼蕨言,面色一淡:“阵法,过些日子,我自会教你。”
顾然醒察觉到弦玉有些冷淡的态度,但总觉得姨母不至于因一个侍女就如此。只怕是还有些他不知道的事。
很快膳食就送上来了,弦玉也不再开口,顾然醒显然也饿极了,一时膳厅了只余下轻微地用膳声。
弦玉因着有孕胃口不大好,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顾然醒也吃得差不多了便提议出去走走,弦玉觉得散步后再去午睡也不错便同意了。
“阿醒,你觉得弦音阁如何?”弦玉望着满园盛开的桃花似笑非笑地问道。
“自然是极好的,行止还不曾见过比这更好的去处。”
这话自然是真话。叶圣心虽被称为神医,收取的诊金也不少,可那也只是针对官宦或者商贾人家的,邻里街坊的只不过收个十几文罢了。
而归心堂不过就是个旧宅子,虽然叶圣心无事的时候也会打理,可是那又如何比得上有着百年传承的弦音阁。
弦玉笑了笑,抚着自己的肚子:“我自幼就生活在山上,直到八岁那年才偷偷溜下山,那时候觉得山下真是仙境。”
“想来现在姨母不这么觉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