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他上大学,给他娶媳妇儿,就是亲爹亲妈又能咋样?
坑害侄子的事儿俺可是半点儿都没做过,你这死妮子别跟这含血喷人!
不要脸就是不要脸,做了就要敢认,为了洗清自己的名声往长辈头上泼脏水算怎么回事儿?这么不孝不敬的,还指望嫁进俺们家,成昭子媳妇儿不?”
只当是在梦里给年少无知的自己报仇出气,玉娇自然半点儿不含糊、不留手的。当下看都不看秦昭那如遭雷击的可怜样儿,只想着弥补一把毕生的遗憾,再不做委曲求全的自己。
轻轻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儿,把两条大辫子甩在身后。在吴翠儿纵是极力伪装,也藏不住满心忐忑的目光中闲闲一笑:“是啊,没证没据!
秦大娘你微晓药理,那淫羊藿什么的都是你自己亲自上山借着挖野菜的功夫采了、炮制的。加了料儿的酒也是你亲手递给我和昭子哥,说他好歹也是金榜题名时,要我意思意思跟他庆祝下的。
过后你又是肥皂又是锅灰的,处理的那叫一个小心细致,可不就是无迹可寻么?”
“俺,俺没有……
没证据,你这就都是胡说的!”还来不及为玉娇那没证没据的回答窃喜呢,就被人家连用药带过程的说了个清楚明白。这怎么不叫原本心里就有鬼的吴翠儿更加的惊恐莫名?
要不然,她就是再傻也整不出这么句类似于坦诚的嗑儿啊!
玉娇窃笑,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V字:看吧,人这玩意儿,就是横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只要豁出去了,就没有极品是完虐不了的!
可恨自己竟是生生晚了半辈子才领悟了这个道理,不然的话,何苦将美好人生过到如斯惨淡的境地?
微微一叹之后,玉娇便把全部心力放在怎么叫吴翠儿不打自招上了:“有没有的,天知地知你自己知。我只知道我玉娇虽不肖,却一直谨记着父母教诲时时刻刻把自尊自爱记在心头上。会有如今这未婚先孕声名狼藉的下场,全是因为涉世未深,被秦大娘你蒙骗。
我玉娇敢为自己的话负责,也敢对天盟誓。若我玉娇的话有半点儿不实,情愿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亦或是断子绝孙、死不瞑目!
那么秦大娘你,可敢随我发誓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就说你心底无私,把秦昭当成自己亲儿子一般。去年刚恢复高考时你没从中作梗,想要把通知书换给秦爱国不成就装病、装穷,逼得秦昭自己撕了通知书。也没有丧尽天良地往他和我的酒里下药,留下声名尽毁的我做他的掣肘,让他一辈子也飞不出你的手掌心儿。考上了大学,也是你手里的牵线木偶、印钞机。
快说你没有那个心思,若有便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只要你敢发这个誓,我就在乡亲父老面前跟你赔罪,承认是我信口雌黄,为了推卸责任而诬陷你!
快说啊,只要你没做过,没起过心思,便是誓言发得再狠再毒,也不会应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