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交待。还有几样东西,你一定要记住。”
“好的!”
我们见到露雪的时候,她正在把衣服收进一个看起来有些特别的旅行箱。陈炜走到她的身旁,“露雪,你真的放得下你的项目吗?”露雪默不作声。
陈炜返回部队,我则和露雪登上了北上的列车。
我问露雪:“为什么不乘飞机呢?”
她回答:“我的行李里面有不能上飞机的东西。”
我不知道她的行李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只注意到她安检之前向安检员出示了一个特别的证件。
露雪的状态很不好。长期的卧床导致她极易疲劳,幻肢痛又一直困扰着她。而她的心理问题更加严重。一开始她就怀疑有人在跟踪她,非要在途中一个不知名的小站下车,重新签票坐另一趟车。
而不久之后,她又发现有人跟踪,再次要求下车。我终于明白了,她的妄想症不是她故意装出来的,而是真实的。
拖着露雪那沉重的秘密手提箱,背着背包,手里牵着一个腿脚不便且神经兮兮的病人,走在鱼龙混杂的火车站,我突然感到特别的无助。然而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当列车停靠在M市的时候,我们再一次换车。售票大厅里秩序混乱。我把背包和手提箱交给露雪,“等在这儿,别走开!”
“我不是孩子!”她说,口气十分不满。
我挤进售票窗口前混乱的人群,一边回头看露雪,生怕她会走失。直到视线被后来人挡住。
身后一阵嘈杂伴随着尖叫声和人群涌动,我急忙转身挤出。露雪已经从原地消失!
我心头一紧。“露雪!”
数米之外的人群轰地一下散开,露雪正和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露雪拉住其中一个男人一起摔倒。另一个乘机离去。摔倒的那个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刺进了露雪的腹部,随后挣脱了露雪的手起身逃离。
天哪!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眼没看住,就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几步奔上去,一跃而起将歹徒扑倒在地。他手中已没有刀,那把刀此刻还插在露雪的肚子上。我骑着他,揪住头发就把他的头往地上磕,直到地上见到血迹。
我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只是记得从小打群架时有一位打架大王说过,在弱势且无法逃脱的情况下,抓住对方最弱的一个,往死里打。
两个闻讯而来的警察从后面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架起。我扭头看到躺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的露雪。“露雪!快救她啊!”
警察没有理我,反而给我戴上了手铐。“你们干什么,快去救她啊!”
我被推搡着出了站前广场,一路上没有看到任何救护人员。我拼命挣扎着拒绝上警车,“你们不能不管她。她是残废军人,是战斗英雄!”
站在我面前的警司给了我一句终生难忘的回答:“现在还有战斗英雄吗?这么年轻的战斗英雄,你骗谁呢?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