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妈妈,我爱她。”
“你这孩子。你这个年纪,懂得什么是爱?”
“我怎么不懂?在我遭遇危险的时候,她救过我。在我受伤的时候,守在我身边照顾我。我愿意与她厮守一生。”
“怀雨,”父亲说道,“你知道与一个残疾人过一辈子意味着什么吗?你是不是做好了这个思想准备。”
母亲接着说,“如果你坚持不到最后,中途抛弃了她,那她怎么办?所以我们说什么也不能答应。”
“我没有要求你们现在答应。但我可以选择不结婚,不谈恋爱。现在她二十四岁,如果她到二十八岁仍未出嫁,我就一定要娶她。”
“你!”母亲一下子噎住了。我继续说,“这个周末,我想请欧阳露雪过来。因为你们没有答应让她做我女朋友。那她就只是我的客人。你们不许让她难堪。”
“孩子,”母亲说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几年不在家,你就跟我们这么生疏。”
这时大姐插话:“怀雨,不要这么说么?你的朋友过来,我们自然会尽地主之谊,怎会慢待她呢?”
我在车站出口等到人流逐渐稀疏,才看到姗姗来迟的露雪。她头戴一顶精致的白色绒线小帽,身穿浅粉色大衣,脚穿白色长靴,中间露出穿着肉色薄丝袜的双腿。透过丝袜可以看到右腿上明显的纹身贴。
我接过她手里的拉杆箱。“你怎么打扮得像个小女孩呀?”
她反驳道:“人家年龄本来也不是很大么?”
“不过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顶多十八岁。我都不知道该叫你姐还是妹。”
她笑了,搂住我的腰,“那不是和你很般配,小哥哥。”
驾车回家的路上,她问我:“我们的事,跟你父母说了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了,我爸没说什么。我妈不太同意。”
露雪看看我,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
“你们家呢?”我问。
“和你家一样,我爸没说什么。我妈也不同意。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呢!”
过了一会,她提醒我:“待会儿到你家的时候,不要太在意我的腿。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我知道。其实在我家里,照顾你的事会由保姆去做,还轮不到我。”
不过等到了我家,在家人殷勤的招呼之下,我们心里的一丝阴霾还是一扫而光。“伯父好!”“伯母好!”“大哥好!”“大姐好!”露雪跟着我的介绍一路叫过去,表现出了我从未见过的乖巧。
在露雪换拖鞋的当口,我注意了一下她的假肢,丝袜之下的右脚其实是没有脚趾的(大概是因为制造麻烦而且不必要)。我发觉别人此时也在看她的脚。
露雪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的衬衫和短裙,随后让我帮忙打开箱子。“伯父、伯母、大哥、大姐,我不知道该给你们带些什么才好。我听说伯父以前也是军人,所以就买了一些军队专供商品过来,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