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笑了,“你装傻的时候真可爱。”
我不是装傻,是真不知道。
她从柜中取出一瓶红酒,斟满两个杯子。“来,喝一杯吧!”
我们重新在阳台上坐下来。我喝了一口酒,不禁皱眉。这什么拉菲还是木桐,真难喝。
“那后来呢?”我问。
她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告诉父母。如果我当时告诉他们,也只不过是让后来的冲突提前爆发而已。高考的时候,爸爸想让他学金融方面的专业,而他想学的是艺术设计。为此,爸爸找他做了一次长谈。说我们这么大的家业需要有人继承,家族的希望都在他身上等等。结果他脱口而出,不是还有妹妹吗?我可以在她手下当一名设计师啊!”
“爸爸并没有说他重男轻女,只说你妹妹在数学和计算机方面有天赋,放弃了有些可惜一类的话。他立刻反唇相讥,妹妹的爱好不能放弃,我的爱好就要牺牲吗?最后,他妥协了,去上了财经大学。爸爸那时已没有太高的奢望,只求他能够安分地读完大学就好。可是还没到一年,他便退学了。后来才发现,他不仅在学校里公开穿着女装,还在偷偷服用激素。妈妈当时十分伤心,后悔在他小时候把他当成女孩来带,然而一切都晚了。在被爸爸暴打一顿之后,他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讯。”
她再次斟满了酒,泪水夺眶而出。
“等我再看到他,已经是出国前夕。他已经在国外做了变性手术,变成了纯粹的女人。我问爸爸,我该叫她什么?爸爸只说,你哥哥已经死了。这个人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我头有些发沉。说实在的,对于香凝的如泣如诉,我没有多少共鸣。我不知道香凝究竟有什么好忧伤的。要是她的妈妈还差不多。
“香凝,”我说,“香菱有权利选择她的生活。你有什么好忧伤的呢?是因为她的逃避,使你承受了你本不想承受的压力?其实你也可以选择你所喜欢的道路,不一定非得要掌控家族生意啊!”
“说得也对。”她破涕为笑。
我喝醉了,手脚开始不听使唤,但头脑感觉依然清醒。
“我们进屋吧!”她说,“我怕你从这里栽下去。”
“不会的。”我说,但仍然被她牵着手走进卧室。
“在石栏镇的时候,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你说的是什么?”我迷迷糊糊地问。
“你的忘性真大。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一下。”她转身背对着我,“帮我解一下扣子好么?”
我解开她长裙后面的挂钩。当她再次转身的时候,红色的长裙已然滑落,亮出了她完美的胴体。她里面没穿任何衣服。
我呆住了。她仰头看着我,眼神清澈而单纯。第一次有女人从这个角度这样近地看着我。我十分享受这种感觉。她解开了我的领带,又解开我衬衫的扣子……她搂住我的脖子,将我推倒在她柔软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