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季如歌嫁到了沈家。
花轿一路颠簸,她咬了咬牙,忍住手臂的剧痛。季如歌原本以为是受伤的缘故,可以左手臂上并没有任何淤青或是伤口,为什么会如此疼痛?
花轿停下,喜婆背着季如歌走进了沈家大院。那喜婆半天不见新郎,便对着一旁站着的老妇人高声呼喊:“大夫人,怎么没看见大少爷呢?马上就要拜堂了,赶紧叫大少爷出来,错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那老妇人原来就是沈家大夫人,沈家明的生母。她用手帕捂住口鼻,满脸嫌弃地说:“不用了,直接送洞房吧。”
喜婆有些尴尬地望着大夫人。“为什么不拜堂?这恐怕……不合礼数吧?”
“这是规矩!我说不拜堂就不拜堂,还是好好回房间去等你丈夫吧。”大夫人说道。
大夫人是沈家明的亲娘,也是自己的婆婆。既然嫁到了沈家,就应该遵守沈家的规矩。季如歌是这样想的,她轻轻地拍了拍喜婆,让喜婆背自己直接回房。
深夜,宾客离去,季如歌独自坐在新房内,等候着她丈夫回来。
转眼间已到凌晨十二点,沈家明却还是没有出现。为什么大夫人不让他们拜堂?为什么新婚之夜,沈家明却没有出现?
正当她想着入迷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难道是他回来了?季如歌高兴地从床上跳下来,就在她打开门的瞬间,脚步声停止了。
“家明?”季如歌呼唤着。
可是空旷的走廊一片寂静,无人应答。季如歌合上房间门,朝着另一条深邃的廊间走去。走廊的尽头是一只挂在墙上的吊钟,吊钟发出哀鸣,指针正好指向一点钟。“叮……叮……”
季如歌被这钟声吓了一跳,瘫软地坐在地上。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一个女人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走出来,怒视着季如歌。那女人四十多岁,涂着鲜艳的口红,从衣着和首饰应该也是沈家的人。季如歌惊魂未定地望着她,说不出话。那女人笑了笑,说道:“哟,莫非你就是今天刚过门的新娘子?”
季如歌点头,“是,请问您是……”
那女人笑了笑,将季如歌从地上拉起来,“你刚过门,不认识我很正常。我是沈老爷子的二房,他们都管我叫二夫人。”
“原来是二娘。”季如歌惊魂未定。
二夫人笑了笑,“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季如歌把刚才所见所闻全复述了一遍,包括门外听见的脚步声。
可是二夫人连房间门都没出过,这楼上有没别人,哪里来的脚步声呢?“三更半夜的,你以后还是不要到处乱走了,沈家的宅子很大,你可别碰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二夫人说完,转身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季如歌回到房间,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新婚之日,洞房花烛夜,唯独不见了新郎。
第二天早上,季如歌便早早地起了床去给沈家的长辈们请安。沈家明是沈家长子,他还有个弟弟叫沈家栋,沈家栋早在两年前就成了亲,他的妻子叫王佩云,是绸缎庄老板的女儿。沈老爷子死得早,家里也就只有大夫人和二夫人两个长辈。大家一起吃过早饭后,就各忙各的了。
这天晚上,季如歌做了一个梦。梦里,沈家明坐在床前,抚摸着她的脸颊,“家明?”她呼唤道。
沈家明点点头,紧紧握住季如歌的手。
“家明,这么多天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我知道,再给我点时间……再给我点时间,我们就能见面了。”话音刚落,沈家明就消失在眼前。季如歌从梦中惊醒,吓出一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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