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件事,朋友可知道吗?”
此问一出,众人惊叹。
难道这看似柔弱的黑衣少年,竟然是个杀人劫财的大盗吗?
将一枚剥好的南瓜子放在在嘴里,细细嚼着,不言不语。
男江湖客又逼问一句:“朋友既然不说话,是认下了吗?”
如果昨夜死了人,鬼使怎会不知道?
黑无常心底冷笑,看来这一对男女只是江湖骗子,见到金子,就想借势索财。
女江湖客从腰里翻出一只巴掌心大的牛皮牌子,亮给黑无常看:“我们是六扇门的!既然在这里你不肯说,那就随我们走一趟,到衙门去说吧!”
话音刚落,男江湖客从腰间抻出一条索链,阴声对黑无常说:“劳烦朋友抬抬手,别逼我费神。”
向来都是无常锁人,不想今日竟有人敢锁无常。
也是该着这两人命苦,居然遇到了正主儿。
此地便是了结他们的阳寿所在了。
只待他们动手,就要立即击杀。
在这万分紧要的时刻,突然听到几声拍手,紧随笑声。
寻声望去,远处的秀才与书童已站了起来,女江湖客立即发声制止:“六扇门办案,朋友请站远些。”
此话非但没有劝退秀才与书童,他们更是慢步走来。
秀才边走边笑:“小生追寻二位多年,今日终于不负黄天,幸哉,幸哉!”
书童紧紧跟在后面,从腰里解下一条软鞭。
本来一副童真的面容,此刻变得铁青,双眼放出寒光,让人不敢直视。
看到秀才与书童的模样,男女江湖客大惊失色。
再也顾不得拷问黑无常了,立即纷纷起身,亮出兵刃。
男江湖客仗剑在手,直眉厉问:“谁人敢挡六扇门办案?要反王法吗?”
“王法?”秀才失笑,从袖里取出一柄折扇。
甩腕展开,叮咚声不止。这柄折扇竟然是铜骨铁筋所铸,扇面不透半点微光,看似好像是上等的牛皮。
“凭你也配谈王法?”秀才笑回,又对书童说:“给他看看。”
书童从后腰处取出一物,翻掌一亮,是铜铸的一枚印牌,上面赫然铸着一个亮银的“捕”字!
秀才距这对江湖男女约一丈处驻停脚步,取笑说:“凭自己熟的两块牛皮牌子就想冒充六扇门的捕快……朋友真当世人都是傻子吗?”
骗局已被戳破,女江湖客挽了一个剑花,强硬的问:“你是何人,又待怎样?”
秀才苦笑,叹气:“难道我们方才给你看的牌子也是假的?常走江湖的绺子(江湖熟客)竟然认不得大内府的招牌?”
听到秀才报出家门,江湖客立即还剑入鞘,拱手谦让:“不知大内府的上差在此办案,下官多有得罪,就此告辞。”说完,转身便走。
一声冷笑,秀才喝道:“还敢托相(装模做样)?恐怕你们今天走不得了!”
说话之际,书童已经蹿出,一条软鞭直取女江湖客的脚踝。
女江湖客听到细微风响,扭动身形前跃,竟然也是轻身好手!
一鞭已出,哪容得她走脱?书童又贯气力在这条软鞭上,直催得这条软鞭笔直的像一条长枪,刺向她的脚跟。
跃势已减,身形下落,女江湖客再也无力回天。
一只脚踝被软鞭击中,还未来得及呼痛,软鞭又缠上她的小腿,将她整个人从半空中生生的拉了下来。
一见她栽了,男江湖客便要施展援手。
可怜他还未发招,便眼前一黑,也不知被什么物件罩住了头,紧接着被人扔了出去。
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再要挣扎,已发现自己周身的四大穴道被人点住,动弹不得。
秀才、书童一出手,都亮出了上乘功夫,一招使完,已将两个江湖客制住。
书童回身从背筐上取了草帽,找到线头,用手一拉,一个草帽变成了两条细麻绳,将一对男女结结实实的捆住。
合扇拱手施了一圈礼,秀才朗声:“大内府办案,惊扰各位,望各位无怪。”又走到黑无常身边,小声说:“兄台,这两位是我大内府追踪多年的江洋大盗,今日让他们伏法,也算为百姓除害了。”
饮尽茶底,黑无常冷声:“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