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家孩子玩的东西与穷人家的孩子从来不同。
富孩子斗蟋蟀,穷孩子抓蚂蚱。
富孩子玩犬鹰,穷孩子被狗追。
富孩子玩古董,穷孩子丢沙包。
提到丢沙包,冯逢风便笑了。
小姐虽然不能腾空驾云,但以这两个男人的功力,可以将小姐抛来接去。
自己驾风随行,这样一来,说不定真能在半天内逃出这片暗涌流沙。
只要他们抛得足够远。
转头看向小姐,她面露难色,双手抓着裙摆。
女人家,怎能穿着裙子爬高?
白无常的衣衫已在御沙时丢失了。
只能走向黑无常,冯逢风伸出手:“把你的外衣脱下来。”
他不解,也不理。
以为我想看你脱衣,占你便宜?
指着小姐的裙装,对他解释:“把我家小姐抛来抛去,不该看的岂不是都被你们看去了?咱们丢了家当,没有毡毯能为我家小姐包裹身体。所以,借你的外衣用一下,束住我家小姐的裙摆,这样才好行事。”
白无常凑趣插言:“本来我有心相助,但我的长衣在御沙时,拜小爷所赐,已被撕成碎片。再脱,我就光了。”
黑无常没有脱衣,垂下铁索,递给冯逢风,轻说:“可用此物束缚。有些冰冷,你家小姐须忍耐。”
接过铁索,顿时冷意沁肤。
冯逢风面目大喜,笑说:“这可真是宝贝,这么热的沙地,正需要凉物祛热呢。”
她抱着铁索走向小姐。
白无常咂了咂嘴,无比羡慕:“自我认识小爷以来,这条铁索从未见他离手。此刻能借给你家小姐做裙带。冯逢风,你好大的面子。”
正以索做绳,束住小姐的裙用,转头瞪他一眼:“要不是你那双眼睛不老实,我又何苦费这个劲?”
他不耻反笑,自嘲:“我不仅眼睛不老实,手也不老实。待会儿抛接你家小姐的时候,难免会放错地方,你该怎么防范?”
两个女人,面色都红。
一个羞红了脸,一个气红了脸。
冯逢风抽出尖刀,凌空劈了一下,杏目圆睁:“敢放错地方,就剁你的手!”
白无常微笑点头,突然纵身上前,两指成剑,点了蛇王女儿的六大要穴。
蛇王女儿软软晕倒,躺进他的臂弯。
黑无常见他突然出手,不问原由,凌空九踢,直取他的要害。
挟着蛇女后跃,躲开小爷的招式,立即笑语解释:“小爷莫要误会,我没起色心。只是封住她的肠经穴,让她小睡一会儿,省得在抛纵的时候,吐脏了小爷的索链。”
又提呕吐这回事,难道还没笑话够我?
冯逢风眉目做笑,赞他一句:“你想的可真周到。”走上前,从他怀里扶出小姐,出手狠狠的将他手背上的皮拧成圈。
白无常倒吸冷气,苦笑说:“拧的真准,同一个地方。”
手背已经红中透紫,像开了朵绛色花。
黑无常斜目看他,沉声冷哼:“你学艺好杂,连凡间武师的点穴手都会。”
好眼光,居然看出我刚才的手法。
原来他也懂凡间武技。
白无常作相一笑:“资质鲁钝,学不精,就只能学的杂。”
不理他的胡言乱语,只说了句:“我在前面等。”黑无常纵身一跃,快过疾风劲雨,落在百丈远的地方。
冯逢风看傻了眼,张大了嘴,喃喃问:“也没见他行风驾云,怎么竟能跃出这么远?”
遥望黑无常负手而立的身影,一笑自语:“说我学艺杂?你不也亮了一手凡间武师的绝顶轻功吗?”
不得已,将小姐交到他的怀里,冯逢风瞪眼冷哼:“登徒子!冰人已经准备好了,你还抱着我家小姐干嘛?还不快抛过去?”
举臂平托,奋力一抛。蛇王女儿直纵天际,好像脱了线的纸鸳,飘飘远去。
白无常踏风而起,冯逢风怕落在后面,忙运转周身真气,催风追了过去。
疾风扶摇她的发丝,翩翩欲舞。
见脚下流沙急驰而过,冯逢风心中大惑不解:我的驾风功力什么时候长进到这种地步了?
转眼间路过等待接住小姐的黑无常。突然警醒,难道是方才他给我注入的真气在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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