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剑南虹点头赞许道;“少林派泰山北斗的大旗自然不能倒下,弘丰长老只要站立在那里,就是正气的震慑,那些邪恶势力就不敢张扬动弹,他老人家岂能轻易出手?”
东方飘雪冷笑一声道;“哼,又是一轴魔宫的‘嫁祸江东’计谋,他们冒充少林派假传战书,安排好与血狼公子时间相同抵达的一切,激怒天竺神僧,目的就是削减少林派的有生精英力量,待少林派疲惫不堪,元气大伤之时,乾坤神秘人才会坐收渔人之利,安然出手,自然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剑南虹愤愤地吐出口长气,责怪道;“这件事情当时学生与姜兄台都在场,都怪那圆通大师,鸡肠小肚的,全没有高僧的修行涵养,出手重伤摩尼僧,才酿成今日之祸,让魔宫有空隙可寻。”
大雄宝殿主殿前,偌大的空地上,少林僧人东一群,西一堆地坐在地上调息疗伤,气氛有点沉闷严峻,细看之下,才看见了空与他的十七个金刚弟子排成三排,端坐在地面上,闭目运功,正在作自我修复疗伤,达摩堂的五位大师也圈坐在一起,也在疗伤,再看大殿莲墀平台上,主持弘智长老,戒律院弘渡长老也盘膝坐在平台上调息疗伤,监寺弘奘长老,司仪堂弘释长老站立在平台一旁,脸色铁青,神情肃穆。
平台的另一边则站立着少林寺的掌门弘丰方丈,他身躯伟雄,宝相庄严,他已经跨越古稀之年,但仍然脸色红润,慈祥而深邃的目光里透出普渡芸芸众生的大容气象,他屹立不动,相下密浓的长髯和宽大的紫罗袈裟在风中猎猎抖动,环顾周围的一切险情,他冷静自若,有如挺拔的峰岳,更是参天的松柏。
剑南虹与姜夙愿在空地上抱拳遥遥向弘丰方丈行礼问候,弘丰方丈颔首微微点点头,当时密室会晤,今日便成现实。
一尊巨大的青铜丹螭香炉旁边,那位来至西亚天竺国的神僧释耶长老也在跏趺静坐自息修复,他双目似闲非闲,已达忘我境界,他鼻翼丰隆,太阳穴位高高鼓起,相下胡须有些自然卷曲,绣有深红色方格的金黄秃袖僧袍,双手前臂上纹有天王怒哮的刺青图案,他以孤胆只身一人之力打得少林寺众多的精英高手七零八落的,足见他的功夫也已经达到凭空纵横的无敌境界,少林寺毕竟为华夏武学的泰斗圣地,久负盛名,而且佛门深浩如海,处处藏龙卧虎,只是少林派为名门宗派,太多讲究礼仪规矩,颜面得体,如若不然,你或许在寺中能够打败一位得道高僧,说不定就会败在一个大殿,偏殿掌执,甚至一个菜园种菜的菜僧手下。
剑南虹与姜夙愿游目四顾,他俩人发现空地上另有一些陌生的俗家装束的江湖人物,猜想一定是当年参加过围剿武林三老的门派人,今日一同前来应约血狼公子的挑战,内中有一人他俩人认识,那就是在天威门里见过的河北省武林盟主‘蝶影剑客’白圣武,一见到他,剑南虹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贴身处的彩蝶匕首,那是嵩山后峰白云庵庵主妙玉师太托咐给他,要他转交回给这个当年不守信用,忘恩负义的薄情人的。
剑南虹与姜夙愿也看到了那位来至东瀛国的涅休高僧,正夹杂在看热闹的僧侣中,二人不由对望一眼,会意地感慨这位扶桑高僧,当年由于丢失了他大相国寺的‘大光明宝典’,无颜回归故里,就留在了中原少林寺,而且发下誓言,今生今世如果寻找不回宝典,就永远不回去,无意间被牵连,说来真的有点冤枉。
释耶长老调息修复完毕,睁开眼睛,精芒四射,自感体内真气罡元充沛如初,他站立起身来,迈步走出几大步,双手合什,面对弘丰方丈问道;“阿米陀佛!弘丰师兄还不肯出手吗?”言下之意是我已经将你众多的高手打倒一大片,你若再不出手,说不得,老衲只好再度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