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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一次便真的死了,自己伤了那人的脸,令那人一败涂地,那人怎么可能会饶了自己?让钟怀求救不过是让他逃命罢了,若钟怀那时出手,占不到便宜连命都要搭进去。
想到死亡,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留恋,那人说不碰凌儿,必然就不会碰,只要她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浑浑噩噩间,他又想到少年时,那些个被人喊着瘟神转世的年纪,那些个孤苦的夜晚,他在被子里默默流的泪,谁又在乎他呢?
这一生,虽然起起落落,倒也无欲无求。
想着想着,竟也真的安心地睡了过去,连梦都没有一个,当两个囚车并到一处,辰凌看见他那个沉睡的模样,嘴角翘起,心说,睡得可真踏实啊,比在自己府里的时候睡得都要踏实。
她一转头,正看见刀疤脸得意洋洋地走了过来,然而走到近前,他的脸瞬间变蓝又变绿再变红,辰凌心说,你当自己是变色龙吗?变色玩呢?
刀疤脸气极,“你也真能睡得着,你还有没有心了?”
见囚车里毫无反应,更是怒火冲天,伸出脚踹了几下囚车,囚车晃了晃,里面的人仍然没有反应。
刀疤脸拿起边上的棍子就捅他,终于把里面的人捅醒了,正要乐呵乐呵,却见里面的人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翻个身又睡了……
刀疤脸气得嗷嗷直叫,辰凌在旁边看得心里直乐,心说,三殿下真有你的,要论气人的功夫,你最强。
可是,她也想问,这个刀疤脸到底是谁啊,跟公子无亏又有什么过节?怎么好像苦大仇深似的?
夜幕降临。
已经走了五天了,越走越荒凉,而且天气在逐渐变化,白天很热,到晚上气温却是骤降。
军队好像急行军一般,这是要去哪里?
公子无亏不是躺着睡,就是坐着睡,睡得香甜无比,要不是她一直在他左右,她一定以为他被下了毒,好像之前有很多天没有睡觉了似的。
第五天的晚上,有人罩上了他们的头,就算公子无亏一直在睡,也罩上了他的头。
车摇晃了一个时辰,她听到身边有嘈杂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渐渐安静,才拿下了头罩。
这是一座牢房,阴暗潮湿。能听到远处拷打犯人烦人的惨叫声,阴森恐怖,她环视一周,这里守备森严,有固定的人员巡视。
她慵懒地坐在牢房一角,手里拿着一个小石子在地上写写画画,有人来时她会抬头看上一眼,又低头写写画画,很安静的样子。
巡视时每组三个人,一刻钟巡视一次,三个时辰换一班人。
她可以听到牢房外面也有巡视的官兵,他们整齐的步伐听得出至少有二十人,从他们行走的声音来看,都是身披重甲。
她在心里默默数着,大概数到600左右的时候,外面会有巡兵走过,大概十分钟左右。
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大笑声,一听便知道是那个刀疤脸,只听他说道,“怎么样,还受得住吗?齐国三皇子,三殿下?哈哈哈哈……”
辰凌登时心里绷紧,公子无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