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赶忙扶起他,“三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夫一把年纪了,再过几年辞官回家也没什么,怎么受得起殿下这一拜。”
公子无亏面露歉意,说道,“我会书信一封给大司马,大司马欠琪霖一份人情,也能给琪霖几分薄面,请大司马为田将军从中周旋,尽快使田将军官复原职。”
这一番话,已经令田不易将军非常感动,“殿下不必如此,也无需为老夫欠这个人情。老夫一把年纪,官大官小并不在意,倒是殿下,此去边关生活清苦,听说又被剥夺俸禄,若是殿下有什么需要,给老夫写封书信,老夫定全力办到。”
“清苦些倒是没什么,再清苦的日子琪霖也过过。”
再清苦的日子?田不易很快便想到这皇子的出身,他也有所耳闻,有些动容,只觉得这样的皇子竟落得如此下场,当真是可惜。
史书上记载的被皇权排除在外的皇子,哪个走回权利中心了?
公子无亏扫了一眼屋内,笑着行礼道,“不打扰田将军了,就此别过。”
“殿下慢走,保重。”
“保重。”
送走了公子无亏,田不易走回厅中,几位同僚也走了出来。几人为公子无亏的谦逊而夸奖了一番,又聊了一些他的事迹。
一人暗语,据说那个无恶不作的公子怡月也是被这个皇子除掉的,皆拍手称快,而后又感慨一番,叹息一番。
公子无亏走出田不易将军府,其实他没有必要登门表示歉意,朝臣站队本就是自愿的,只是,这旁人也就罢了,田不易将军对他尤其好,他若是不表示一下歉意,当真是不舒服。
踏上了马车,这邺城便与他无关了,不过,他看了一眼身边正在甜美地对他笑的姑娘,只觉得离开邺城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过一过平淡的生活,也是自己喜欢的。
只是,想起父王临行前斥责他的话,有一阵难过。他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熟悉的街道,那远处熟悉的皇宫,虽然里面不好的记忆颇多,但到底是少年时的家。
一阵离别情绪徒起。
“怎么了琪霖?”辰凌见他表情略有忧伤,问道。
公子无亏并没有看向她,也没有说话。
“是因为离别吗?或是介意齐王对你的态度?又或者,两者都有呢?”辰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从前在他身上的心思不多,如今心思多了,发觉他是个内心颇为沉重的一个人。
公子无亏闻言倒是一怔,转头看向她,她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同样也是自己的红颜知己,竟能猜准他的心思。
辰凌摇摇头,“其实,陛下是心疼你这个孩子才斥责你的。”
此言一出,公子无亏不相信地看着她。
辰凌巧笑倩兮,“殿下是关心则乱,凌儿在旁边看得可清楚呢,”
她微微笑着,缓缓道来,“陛下在位有二十七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二皇子那些事情,二皇子与你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可能不知道吗?他全都看在眼里,却不出手,不过是想在旁边观察罢了。”
公子无亏微微皱着眉,是这样的吗?
辰凌又继续道,“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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