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闻人远不敢把颜青藏在任何地方,见她抖的更厉害,脸也更白,怕她哼叫出声,压低声音说道,“颜青,我要点你睡穴了,你睡一下,好吗?”
颜青说不出话来,闻人远点了她的睡穴,背她在后背上,从司寇衙的后墙一跃而上。
看得出司寇衙的布防和暗桩都很紧密,看似无人防守,实则密不透风,与颜家又相似又不同,可见是做过一些调整的,一般人闯入,怕是进得容易出去难,但他在颜家待了这么多年,又替颜回做事,无论是颜家的防卫还是刺探,都是他一手操控,若连这都躲不过,颜回早杀他了。
闻人远暗想着,屏息背着颜青左躲右闪,就上了一棵树,纵览整个司寇衙。
“看来,我不能把你带在身上了,你在这等等,我去去就来。”虽然知道颜青在昏睡,但他像对她交待一样,低语了一番,然后把她安置在树上,翻身下树,如一阵轻风扫过。
闻人远谨小慎微,悄悄闪过一个又一个暗桩,来到一个烛火通明的房间,是书房,门口三个守卫,看其中之一,那握剑的姿势和身形,应该是颜顾。
闻人远仔细观察书房四周的每一处,有可能被安排暗桩的地方,悄然接近其身后,一道寒光直抹那人的喉咙,轻放下他。又连找出三个暗桩,没有任何迟疑,全部杀掉。
颜顾没有发现他。闻人远掏出两个珠子,指甲大小,黑色铁制,用中指一弹,只见门口两个人当场就被定住,铁珠落在土地上,声音轻微,但颜顾还是发现了,可是转身的功夫,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好久不见。”闻人远说道。
颜顾认出这个声音,哼笑一声。
闻人远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什么功夫你是知道的。”
“不管你为什么而来,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颜顾冷冷道,他虽然被控制,却丝毫没有软弱。
“事出突然,情非得已,多有得罪,冒犯了。”闻人远还没说完,已经拿出一个瓷瓶,在他鼻前一晃,他便晕眩了,闻人远把他轻放在地上,推门而入。
公子诡抬头一看来人,看着面熟,“你是颜家人?”
“曾经是。”
“如此大动干戈,有事吗?”他倒想起第一次见颜青,也是这般情形。
“我来是想求证一件事,你是不是对一个姑娘曾经说过,有一天她逃无可逃退无可退的时候,你至少会保她性命,是吗?”闻人远眼睛都不眨,看着他。
公子诡顿时后背僵硬,“你如何得知的?”
“你甭管我如何得知,我就想问是不是。”闻人远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
话语本有大不敬的意思,但公子诡没有生气,回道,“是对一个人说过,而且只对一个人说过。这又如何?”
“现在还算数吗?”闻人远接着问道。
公子诡紧握拳,哼笑了一声,缓缓道,“算,当然算,现在就算你抱来的是她的尸体,我也一样会护她周全。”
“算就可以了,信我,就暂且命他们都别动,我去去就来。”这关乎他和她的性命,他说的每一字都无比诚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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