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耸耸肩:“当时证明身份,最多让他不敢拿我的东西。但是我把东西交给他,就坐实了他抢劫朝廷官员的罪状,死罪恐怕免不了。”
杨修无语道:“你心可真黑。”
楚驿无所谓的道:“这种人留着也是个祸害,而且幸亏这样,终于能抓到董璜的把柄!德祖兄,请你帮我一个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杨修瞪大眼睛:“子璋兄居然还愿意欠别人人情?看来这董璜真是将你得罪的不轻啊?”
楚驿并不回答,只是笑了笑:“这包云福不过一个董璜府中管事的侄子都能这么嚣张,更不用提董璜本人了,想必德祖兄也是很厌恶他吧。”
“当然!我堂堂杨家的少主人都不敢如此行事,他一个下贱的匹夫,行事居然这么猖狂,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子璋兄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要打算踩上一脚的!”
……
在打听过了皇甫义真的住处后,楚驿从杨府中告辞离开。
这个皇甫嵩和历史上一样,下场很悲惨。
朝廷下旨调他进长安任城门校尉,但是他到了长安之后立马就被董卓安排的人捉拿下狱,将要杀了他。嗯,理由都没有,董卓的确恨他到了杀之而后快的地步。
万幸的是,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坚寿和董卓关系不错,他原本是跟着皇甫嵩一起进长安的,见到自己的父亲要被人杀了,立马跑到雒阳磕头流涕求董卓放皇甫嵩一马。
当时董卓正在宴请宾客,皇甫坚寿责以大义,诉以哀情,而皇甫嵩又素有名望,导致在座的宾客也都跟着请求。董卓迫于面子,便下旨释放皇甫嵩,拜皇甫嵩为议郎,不久又升为御史中丞。
但是皇甫嵩从指挥大军的左将军一夕之间变成待杀的阶下囚,这中间的落差之大,杨修说起的时候也为之叹息,然后习惯性地问候了董卓祖上女性。
“他真的愿意教奉先阵战之法吗?”
在前往皇甫嵩家的路上,楚驿心中有些打鼓。现在世人都知道吕布和楚驿可是董卓的人,而皇甫嵩受了董卓如此屈辱,真的愿意教导吕布吗?
又在路上打听了数十人之后,楚驿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皇甫嵩的府宅。
那是一个很窄小的院子,还没有楚驿的府宅一半大,真的看不出这居然会是一个御史中丞的府邸。
皇甫家门口还有一棵老树,可惜时至深秋,这老树上只剩下了几片枯叶。
然后一阵风吹过,连最后几片枯叶都被卷入了空中。
“还真是够萧索的……”
楚驿嘟囔着,轻轻地敲响了大门。
一位家仆将门打开,只虚掩了一道缝,神情有些紧张:“敢问阁下是哪位?”
楚驿恭敬地道:“在下黄门侍郎楚驿楚子璋,这几日才到长安,想来拜见皇甫大人。”
那家仆脸上明显有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世人皆知皇甫嵩得罪了董卓,连小命都差点丢了,一个个对皇甫嵩是避之不及,谁还敢上门拜访?
愣了片刻,那家仆小声道:“请容小人进去通禀主人知晓。”
楚驿拱了拱手:“劳烦了。”
“不敢不敢……”那家仆唯唯地将门关上。
不多时,大门再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