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驿隔着门懒洋洋地道:“跟他说,我没空。”
门外的家仆吓了一跳:“可,可是,那是董公子亲自登门!”
“董璜?”楚驿微感惊讶,这才一晚上,他怎么突然开窍了?
“告诉他,我身体有恙,无法见客,让他从哪来回哪去吧……啊,对了,再告诉他一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事情始于何人,则终于何人。”
“啊?大人,董公子上门,您好歹……”
楚驿冷冷地道:“你到底是谁的人,董璜的吗?”
那家仆不敢再言语,唯唯诺诺地退下。楚驿心中冷笑,这个董璜好大的威风啊,就连楚驿家的家仆听说了他的“威名”。
“呜……怎么了?”张青儿揉了揉眼,刚刚才睡醒。
楚驿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刚才有人要给我送礼。”
“送礼?”张青儿一下子清醒了,眼睛一亮,“那人呢?”
楚驿故意笑着调侃道:“被我赶走了,有道是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我像那种贪图人家便宜的人吗?”
“你!你干嘛赶人走啊?”张青儿气得对楚驿又咬又打的,“反正的是白送的民脂民膏,你拿他们东西是为民除害……”
“噗……哈哈哈……”楚驿见张青儿一脸心疼的样子,不禁笑喷了,“为民除害?亏你说得出来!还好你没当官,不然一定是个大大的贪官!”
“你还笑!”张青儿羞得粉拳乱打。
“好好好,不笑了!”楚驿笑意一敛,“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送礼吗?”
张青儿撇撇嘴:“想结交你呗,你不是董卓的亲信吗?”
“嗯,这只是理由之一。更重要的是,他得罪了我,所以想带礼物过来赔罪。”楚驿在张青儿面前露出一丝坏笑,“如果我接受了他的礼物,那么他就会认为我不过如此,自此打住。但是我直接赶他走,就是在告诉他我对他的诚意很不满意,那么他下一次就会带着更多的礼物过来了,而且他也会知道我不好打发,逢年过节送礼的时候就会记着我了。”
张青儿大乐:“原来如此,你真坏啊!”
楚驿瞪了她一眼:“什么你你你的,又忘了?”
“好好好,夫君。”张青儿嗲嗲地在楚驿脸上吻了吻,“那他什么时候再过来送礼?”
“不要急,也就这几天吧。”楚驿心中一笑,这个董璜也该入瓮了。
……
“楚驿小儿安敢如此辱我!”
董璜咆哮着把家中一切可见之物摔得稀烂,他“自降身份”亲自登门赔罪,然而人家居然连面都不见就把他撵回来了!这是何等的羞辱!
“够了!”董旻大喝一声,“楚子璋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董旻咬着牙:“他让人给我传话,说什么始作俑者,还说什么从谁而起,从谁而终!”
“……”董旻沉默了一会,心中却按暗舒了口气。他其实最担心的就是那个楚驿平静的收下礼物,一笑而过。因为这样的性格是无懈可击的,无懈可击的人最可怕,以董璜这样的人是绝对驾驭不了的。
“还是年少轻狂啊……”董旻笑了笑,哼道,“楚子璋的意思很明白,这件事既然是因为那个包云福而起的,那么自然要由他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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