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熟悉的药草味包围着秦潇茹,是他,一定是他,可她不敢抬头跟他对视。庆幸的是,不用多时,她每天挂在脸上的白纱被小心翼翼地覆盖上她的脸,温柔地挽于耳后。微微抬头便见那俊秀的面孔,泉水般清澈的双眼正关心地凝视着她。一股暖流顿时蹿满了她的血液,要不是脸已经被白纱遮挡,在程洛轩面前的她肯定是满脸通红的。
“姑娘还好吧?”程洛轩见秦潇茹情绪仍然不稳,忍不住紧张慰问。
“感谢公子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秦潇茹带着略为沙哑的声音致谢。
“起来吧,在下的医馆就在此处,若不嫌弃可到馆里休息片刻。”程洛轩慢慢地把秦潇茹扶起来。
秦潇茹并没表态,半推半就之间已经跟着程洛轩走进旁边的医馆。
程洛轩把刚沏好的茶倒给了秦潇茹一杯,同坐于侧:“在下程洛轩,未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小女子敝姓秦,名潇茹。”
“秦潇茹?当日在下也留意到秦二姑娘也与你姊妹相称,敢问是否秦园中千金?。”程洛轩心中早有答案,只是觉得与看到的并未相符就多口一问。
秦潇茹默默地垂下眼帘,心中若有所思:“小女子哪敢当‘千金’二字,我的确是在家中排行第四,但只是平凡中庸之辈。”
“秦姑娘为何如此轻薄自己,难道是因为脸上之疾?”不知道为何,程洛轩总觉得秦潇茹肯定是被其他人欺负了,才会觉得自己如此卑微,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情。可是爱美之心谁不有,丑陋之人皆嫌弃,如今民间均是如此,更何况是攀附宫中之人。
秦潇茹避而不语,本是无颜何来重视,更何况还有别的原因。
“秦姑娘可否解下面纱,让在下诊断个明白,若是担心银两之事,定可不必挂心,秦二姑娘多次重金打赏于我,秦姑娘的诊金实为包含于内。”多次的缘分相遇,程洛轩已经暗把秦潇茹视作友人,重赏之事只作饰词之用。
“程大夫既然多次发话,小女子也无言推托,只望程大夫不要在秦园里提及,有劳程大夫了。”秦潇茹也不再推辞,也盼望自己的容貌可恢复如前,但人言可畏,必定要小心。
“好,在下定闭口不提。”程洛轩爽快地答应了。
秦潇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解开面纱,垂眼面向程洛轩。
程洛轩认真审视片刻,又点燃烛台,小心抬烛向前,再观察一番。尔后他用白布轻覆于秦潇茹的手腕上,细细地把脉片晌,道:“秦姑娘脸上患的是皮肤藓,平常可有使用什么胭脂等涂抹于脸上?”
“小女子平时并没有作任何打扮,只是早晚会以皂荚水洗脸。”秦潇茹有听过藓,但一般并不多见于脸上,而且反复发作并不易于治愈。
“那恐怕就是皂荚水致疾,刚才细看秦姑娘皮肤极为细薄,极易受到异物的刺激。你以后皂荚水就少用为妙,用也鲜用于脸。另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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