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一眼,淡淡地道:“母亲为何突然对女儿如此看重?又为何如此冷落身边的二姐呢?有二姐在,女儿就不必献丑了。”
正当秦潇茹准备闭门逐客时,殷天悦扬一扬手,背后的秦潇湘立马吹起笛子来,跟随而来的乐师们也都拿起自己手上的乐器,合奏起那首准备在御前表演的曲目。
秦潇茹毫无防备她们来这一出,双脚毫不受控地跳跃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跳舞是如此的难受,她使劲地控制意念,让自己的手脚不随音乐挥舞。在空洞无力的灵魂中,秦潇茹像找到那根捆绑着自己的线一样,用力扯出了另外的姿势。如此一来,原本曼妙的舞姿突然变得怪异难看,十足像是玩耍中的小孩手上,胡乱撕扯一番的木偶人。
不用多时,殷天悦怒目圆瞪地弗袖离开,秦潇湘和一众乐师都只好都无奈地跟随着息音离去。
没有了音乐的束缚,秦潇茹终于如释重负地坐在草地上,娇喘着放空自己,让刚才绷紧的神经好好地舒缓舒缓。
秦潇茹第一次在音乐响起时,用自己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手脚,想不到是那么的累人。不过她这么也算是成功了,不仅逃过了殷天悦的法眼,也无声地赶走了他们。她暗暗地为自己庆幸着,即使是累也是值得的。
之后的时间,殷天悦等人再也没有来过找她麻烦,她也落得一番清净,思考着早上徐芝的话语——有姐姐可以助我,要不耻下问,谁可以帮助她呢?
眼下除了三姐秦潇韵没有特意为难她之外,好像秦园里也没有什么值得交心的舞者了,可是她知道三姐虽然跟自己同龄,但她的造诣不高,而且对自己也是无动于衷、置之不理的,怎么可能会帮她呢。
再三考虑,秦潇茹还是决定先把事情搁置一边,按着老法子偷学,然后自己找时间练习练习。正好现下,四处无人打扰,是自己在别院中练习舞蹈的绝佳机会。
正好,墙外嬉戏的小孩在唱着他们熟悉的童谣,趁此机会,秦潇茹也随之起舞,每个姿态之间都蕴含着童年时的率真质朴,每个跃动之间都洋溢着坦率自然的喜悦感。
由于砖墙的遮挡和小孩漫无目的地走动,使得歌声时远时近,时轻时重,秦潇茹时而可以感受到自主的力量,时而又只能顺音而舞。想至刚才稍微可控的舞蹈,秦潇茹生起了一抹新的想法,或许自己可以用念力控制自己的舞蹈,只要不受控的舞步,控制成自己的,不仅可以让舞蹈变得更有灵魂,也可以让自己不再受制于人。
思及至此,秦潇茹再次运用自己的念力控制跳跃的力度,果然比之前更有动感,更为欢快。声音由近至远,又由远到近,多次地反复尝试运用,她好像感受到把握意志力的方向。只要继续练习,她相信终有一天会摆脱这无形的枷锁。
墙外的歌谣远远地消失了,在秦潇湘看不到的转角处,有双眼却已经把这一切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