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奂!”
上阳在将军府大门的拐角处叫住了太叔奂。
太叔奂见了上阳,没有表现丁点的惊讶或惊喜,同以往一样,只客气一拜,“公主等候在此,是否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你今日受委屈了,特来看看。想来,也是宁家女公子误会了。”
上阳看了一眼太叔奂的神色,太叔奂一向受不得委屈,宁朝来这样“冤枉”,他不会不怨恨的。
她的目的,除却吓吓宁朝来以外,更重要的是挑拨宁朝来与太叔奂的关系。
她不喜欢别的女子与太叔奂走得近,包括宁朝来,尤其是,对她构成威胁的宁朝来。
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太叔奂又是一拜,“公主费心了。宁朝来误会与否不重要,我会将真相摆到她面前。”
“那也好,你回去吧。”
上阳笑得勉强。
相处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可能看不出太叔奂的冷淡与疏离,每一次的毕恭毕敬,不过是不愿与她多说而已。
看看,她让他走,他当真走了。
真是个冷性子!
“公主。”随行的太监唤了一声。
上阳拧眉,正欲教训那多事的奴才一番,一扭头却看到了不远处的宁朝来。
将军府与相府,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宁朝来不是途经,便是有意来找太叔奂的,难道是为了解释?
上阳眯了眯眼。
“公主?”宁朝来在将军府门前见到上阳,同样觉得惊讶。
莫非……
“太叔奂要我在这等他,说是有事要同我说。”
上阳娇羞的模样愈发显得欲盖弥彰。
到了门口却不入,而是安生的在门外等着,加之之前学堂里帮太叔奂“顶罪”。
上阳的意思,宁朝来可算是懂了。
一个将军之子,一个皇帝爱女,虽说同窗之谊应当亲近,可这,未免也大胆了些。
上阳十岁,再过一两年可就是到了论嫁的年纪。
“朝来,你怎么会来这里?”上阳有意错开话题。
“唉。”宁朝来一脸的一言难尽,“还不是徐少桥,说是掉了东西,要我去与他找找。整天丢三落四的,还要捎带上我。”
若说是去找徐少桥的,上阳也放心了,徐府就在将军府那头,宁朝来从这里走,当真只是路过。
“少桥待你一点不冷漠,不像对我一样,看一眼都觉得烦。你有空问问他,可是我哪里得罪可他,若真是的,我也好负荆请罪,化干戈为玉帛不是。”
宁朝来轻笑。公主负荆请罪,徐少桥吃不了兜着走,干戈化不成玉帛,还得惹得一顿好打。
上阳这样的示好,徐少桥只怕无福消受。
细细看来,宁朝来的长相是极美的,慧眼琼鼻樱桃口,怎么看都觉着是美人。
如今不过五岁已经这样的姿色,再过几年,待眉眼张开,更是成了画中的仙子。
上阳怕的,不过是比她有才华的人还比她貌美如花。
假使宁朝来面面俱到,抢尽她风头不过是迟早的事。
既然不过是迟早,那么趁早将那种可能扼杀吧。
上阳道,“朝来还不知道吧,再过几日学堂有个比试,其他学堂的夫子也会前来参与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