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的日子到了,各个学堂的夫子与教阅的陆陆续续到了上书学堂,互相寒暄着,报名参与比试的学子们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太叔奂四下张望,始终不见徐少桥踪影,只好四下里寻找。
最后在书屋楼上的藏书阁里找到了徐少桥,还有宁朝来。
两人各自坐在一把圈椅上,靠着窗户下边的墙壁呼呼大睡。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有心思偷懒睡觉?
“阿嚏!”
太叔奂还在考虑该怎么叫醒两人,徐少桥心有灵犀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成功把自己吓醒了。
他揉揉眼睛,看着面前多出来的黑影,不确定的叫了声,“阿奂?”
太叔奂淡淡的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你,你怎么来了?”
徐少桥心虚的别开眼,不敢看太叔奂。
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不赶紧叫醒旁边的人,起身出去反而有空闲问他为何会来?反常,徐少桥太过反常。
还是?太叔奂看着双目紧闭的宁朝来,徐少桥这样胆大妄为,一定与她有关。
可她不是接了圣旨,要参与比试的吗?
太叔奂恍然大悟。
不想参与,又不敢违抗圣旨,所以才想以错过比试的借口蒙混过关。
得皇帝赏识,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她却不要。时为了什么?
看出太叔奂的狐疑,徐少桥不得不起身,站在宁朝来面前,将太叔奂的视线挡住。
“少桥,你小小年纪便沉迷于美色,不务正业,连这样重要的事都能不放在心上,是否,太过分了。”
太叔奂字字珠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自打宁朝来来了学堂,徐少桥时时刻刻都只想着跟在宁朝来身边,将当初的雄心壮志抛到了九霄云外。
原来,古人所说的红颜祸水,一点不假。
宁朝来手指一动,心里骂道,太叔奂这人说话真是刻薄,她也没打算真的要徐少桥不去比试,他倒好,差点说她祸国殃民了。
宁朝来小小动作也被太叔奂看在了眼里,他道,
“假的就是假的,醒了的人要装睡同样装不像。”
徐少桥听着身后传来的笑声,愣了愣。
宁朝来醒了,那太叔奂之前说的话她都听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可千万别为此与他断了交往。
“少桥,”宁朝来道,“你先下去探探情况,我清醒清醒再下去找你。”
徐少桥也顾不得太叔奂和宁朝来会不会吵起来,满脑子都是离开这个尴尬得境地。宁朝来一开口,他便逃命似的冲出门去。
徐少桥走了,宁朝来起身,脚踩在圈椅上,俯视楼下来来往往的人。
等等,那人。
宁朝来睁大眼睛,那穿着青色宫女服饰的女孩,是那个婢女。只是模样还未长开而已,她不会认错的。
宁朝来慌慌张张的跳下圈椅,想要去寻那个婢女。
只要将婢女的身份弄清楚,或许,便能知道害死她的人是谁。
“宁朝来。”太叔奂伸手挡住即将从他面前走过的宁朝来,“你知不知道,表面人畜无害,实际阴谋无数的认最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