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而行,从未如此心平气和。
不知名的东西逐渐在变化。
看着陌生的巷子,宁朝来发问,
“这是去哪里?”
不是说送她回柳府吗?可这条路并不是去柳府的路。
“丞相处不能告诉,想必,柳先生处也不能说,不如先去府衙包扎吧。”
太叔奂面色如常的回答。
宁朝来从未想过她也能有令太叔奂温柔以待的一天。
这样的日子,简单快乐,若是可以长此以往未尝不好。
不!宁朝来猛然醒悟,她与太叔奂不可能。
首先,连她自己都难以想象与太叔奂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样子,其次,上阳对太叔奂的心思,当年上书学堂的同门都知道。
太叔奂道,“明知有危险,你不该单独出门,或许,你可以找几个……”
察觉宁朝来无心听他说话,太叔奂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难免自嘲。
他便知道,宁朝来讨厌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若不是他救了她,只怕连个好脸色都不会给他,又怎么会认真听他的话。
说到底,是他多管闲事。
直到到达府衙,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看见府衙门口侯着的柳兰与柳芽儿以及司笑语,两人不约而同的停步。
三人迈步过去,站在两人跟前。
“阿奂,你去哪里了?为何柳公子说你早早离开了柳府?”司笑语率先问。
太叔奂答,“不用担心。”
“你当然用不着担心。”柳兰哼哼着去解宁朝来披着的大氅,宁朝来阻拦不及,手臂上的伤口完全落入柳兰眼里。
柳兰心疼过后,怒不可遏的揪住太叔奂的衣襟。
在柳兰眼里,太叔奂是与宁朝来不共戴天的仇人,两人一同回来,更是让他认定太叔奂是宁朝来受伤的罪魁祸首。
宁朝来抓住柳兰的胳膊,“和他没关系,走吧,回去了。”
“可是他……”柳兰不愿撒手。
“没看到伤口包扎过吗?关阿奂何事!”
司笑语两手去推柳兰,一边为太叔奂鸣不平。
宁朝来去扯柳兰,柳兰不为所动,就是不愿松手。
宁朝来莫名的来了气,冲着柳兰一句吼,
“都说了与他无关,你究竟还在胡闹什么!”
柳兰好面子,其他人也就罢了,偏巧要在太叔奂面前让他颜面尽失。
在宁朝来心中孰轻孰重,一眼看透。
柳兰气恼的收回手,扯下肩上的大氅扔到柳芽儿怀里,甩袖离开。
宁朝来双手捧着太叔奂的大氅,道,
“关心则乱,表哥一时鲁莽,议郎大人不要见怪。”
太叔奂未置一词,三五步进了府衙大门。
司笑语接过大氅,笑道,
“阿奂不会在意。”
等司笑语也进了府衙。
柳芽儿嘀咕着将大氅披到宁朝来身上。
“此事不许张扬。”宁朝来吩咐。
柳芽儿撇嘴,“小姐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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