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徐少桥突然想到,“朝来此次遇袭会不会与宫里有关?”
“陛下才打算削弱宁相权势而已,没那么快对宁朝来下手,宁朝来得罪的,另有其人。”
至于是谁,太叔奂一时实在想不到。
两人的脸色皆是变得沉重起来。
徐少桥喃喃,
“我朝与匈奴,十年之内绝不会交战,要想和平,只能和亲。”
论才貌,莫说长安城,就是放眼天下,能赶得上宁朝来的寥寥无几。
如今的宁朝来,有皇帝之前冠冕堂皇的承诺,尚且有权为自己的终身大事作主,可若是为了臣子,肩负的是天下,即便皇上要将她送去塞外,她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就算不考虑将来的事,当下皇帝要宁朝来为官一事也足够棘手。
“笃笃笃。”
房门被人叩响。
太叔奂与徐少桥正襟危坐,说了句请进。
柳芽儿进屋,给两人行了礼。说,
“我家公子说,二位大人回去时不必前往柳府告别。公子还说了,朝来小姐的事即便要人做主也轮不到两位,还请两位日后注意言行,不要惹小姐生气。”
徐少桥气愤,“我们与朝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一厢情愿,凡事不可能害她。【零↑九△小↓說△網】”
柳兰是表哥又如何,他与宁朝来的关系能比得上他们两人与宁朝来亲近吗?
太叔奂也说,
“原本太叔不该多嘴,可有的话非说不可。今日与宁大人说的事并非私事,你家公子该深明大义才对。”
徐少桥微怔,明知道宁朝来受了委屈,他没想到太叔奂还会这样说。
不过,太叔奂行事向来有他的道理。反正不会害宁朝来就是。
这样想来,徐少桥也就释然了。
柳芽儿拱手道,
“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公子向来护短,对朝来小姐从来是百依百顺,容不得一点不开心。说来大人们可不要见笑,其实我家公子自幼中意朝来小姐,若非小姐年纪小,只怕早就谈婚论嫁了。”
“那我们静候佳音。”
太叔奂这句话说得不轻不重,让人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柳芽儿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进退都不对。
若宁朝来真那么容易嫁给柳兰,他也不会在此逞口舌之能。
“他们二人成亲之日,太叔定会奉上厚礼。”
太叔奂语不惊人死不休。
柳芽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太叔奂顾不上休息就去柳府看望宁朝来,他还以为,太叔奂对宁朝来总是特殊的。
可现在又面不改色的说可以祝福宁朝来与柳兰,全然不像喜欢宁朝来的样子。
太叔奂对宁朝来,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还有事吗?”太叔奂笑问柳芽儿。
柳芽儿摇头,告辞离开。
柳芽儿走后,徐少桥问,
“阿奂……在你看来,朝来便如此不用放在心上吗?”
太叔奂解释,“柳家世代经商没有权势,陛下不会忌惮,但较其他商户而言,又多了几分体面,宁朝来嫁到他家,不算太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