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又赶了两天时间,他二人到了南方省的乌蒙山脉脚下。乌蒙山是一片尚未开发的原始山区,就连乌蒙县城里的人也少有知道山里还有个道观。
端木家的人知道,但话语却不好描述具体方位,两人无奈去到县政府,让卓锦华沟通一番,得知了具体位置,彝家寨子西北三十里的鸣鹤峰。
彝家寨子是个小景区,驱车赶到已经是傍晚时分。在看了两场篝火表演之后,他二人弃车步行,趁夜朝着鸣鹤峰走去。三十里乃是地图上的直线距离,直走了一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到了鸣鹤观门口。
“老聂,要有所准备啊!”卓癸苦笑道,“这里面三十多个法师,其中有两人的法力气息不弱于我!”
聂宇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死都死过了,也受罪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打算怎么沟通?”
“嘿嘿,老办法!”卓癸笑道,“打进去就好了!”
“嘭”!
卓癸飞起一脚把道观正门踹得四分五裂,“给老子听好了,鬼道卓癸踢馆来了!”
聂宇在一边看得是眼皮直跳,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干什么的?这是私人地盘不开放的!”院子里两个灰色道袍之人正在打扫卫生,中央一个大铜炉,里面燃着香。卓癸的大吼大叫让两个道士吃了一惊,出声质问。
“那座阁楼,养心阁,地下室的两个老头儿,一个灰白胡子,一个白净脸的叫出来!赶紧的,不然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贼窝子!”道观没有任何法阵阻挡,卓癸很轻易就找到了那两个厉害的角色。
两个道士惊恐地看着卓癸,“你是谁!”
“废话!”卓癸把聂宇腰间的枪摸了出来,“嘭嘭嘭嘭”一顿乱射,把两个道士唬得抱头鼠窜,躲一边儿去了。
枪声彻底惊醒了鸣鹤观,各个房间里的人忙不迭穿衣,不知发生了何事。
“道友如此欺上门来所为何事?不如下来一见。”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
卓癸嘿嘿一笑,递给聂宇一个眼神,两人穿庭过院,来到养心阁。厅堂里供着不知哪个道家仙长的塑像,塑像后面有一道木楼阶,卓癸也不敢大意,展开锁魂拾阶而下。
这贼窝子里全是机关,无论大殿偏殿都有密室,藏放着许多玉盒,全他妈是存放符箓珍宝的,表面都有流光一样的法力波动。这个鸣鹤观,家底深厚啊。
两个老道士出了蒲团斗室,在茶室见到了卓癸和聂宇。
“道友言鬼道,与我天师道不相为谋,不知道友所来何事?”灰白胡子眼皮不抬,低声问道。另一个白脸也一副倒霉样,没有说话。
门口跌撞进来一个衣服还没穿好的小道士,恭敬施礼后把四人桌子上的小茶壶收走了,估计是去冲茶。
“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卓癸冷笑道,“第一,血手是谁,在哪里?第二,为什么要陷害端木庆。这两点说清楚了我就走。”
“从未听过血手之名。”灰白胡子平静道,“至于端木庆?道友可说的是端木符纸的端木家?我两家虽走的不近,但祖上交好,何来陷害之说?”
卓癸知道这两个老头儿是强装镇定,先前运足法力的喊话当场就把两老头背颈的汗毛给喊竖了起来,不然这两人也不会低声下气邀请他们进来。
小道士从烧开的桶装水里灌满开水,来回两趟给四人泡了茶,施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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