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纳一妾,娇娇柔柔。
这些个王公贵子,唉……
“不是奴婢说的,三娘与四娘到了出阁年纪,婠娘子无论如何也该争取点儿府上的地位啊,将来娘子们择婿时才能说上几句话,像现在这样……日日吃斋念佛,可不见得老夫人与大娘子会善待您们。”夭桃为主子抱不平,婠娘子明明是主子的亲娘,却对自己孩子不闻不问,亦不为三娘子的未来着想。
“阿娘就是这淡漠性子,但内心里对我与荆词还是很关心的,”杨薇娍无奈地笑了笑,“别想着靠谁,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
“三娘子说得是。”
杨薇娍走出耳房,见丫鬟在院子里锄草,便俯身上前。
春季万物复苏,不知哪儿飘来的种子落在院子里有泥地的地方,长得甚快。墙脚长了一些五颜六色的野花儿,全落在墙脚了,虽是细嫩的野花,但这般点缀着也还看得过去,旁边摆上锄头,大有山水田园的意味。
“都放下吧。”
杨薇娍叫众人停下,然后转头对夭桃道:“取笔墨颜料来。”
“是。”
片刻,夭桃命人取来颜料和支架,她明白主子要作画。
杨薇娍站立在笙院一隅,观察了片刻,便动起笔来……
微风习习,草木摇曳,泥土压的矮围墙壁些微凹凸,墙角下的野花野草却是活泼鲜艳的。
好一会儿……
一幅画终于完成了七七八八。
“三姐——”
荆词从大门走了进来,见杨薇娍站在院子里作画,一身淡红裙带与长发微微飘扬,庭院伊人,甚是美丽动人。
杨薇娍沉入画中,似乎并未听到她的声音,她悄悄走近……
“真好看……”
杨薇娍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拉了出来,突然晃过神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进来,三姐你画太专注了,自然没听到我的声音。”
“屋里坐吧。”
“不必了,天气这般好,夭桃,把几案挪来庭院,我与三姐好好享受这春风。”荆词笑着道。
杨薇娍笑着无奈地摇摇头,“你自便。”
随即继续埋头勾勒画卷。
荆词亦把注意力放到画中,瞧瞧庭院,再打量打量画卷,不解地嘀咕了一声,“为何画卷中的花草比院子里的绚丽那么多?好似……在争妍斗艳。”庭院一隅的花草何其悠然自得,何其与世无争,各自独立生长,半点没有争斗之感。
杨薇娍的心不觉颤了颤,有那么明显吗?
她将情绪都宣泄到画里了……
“三娘、四娘,几案已摆好。”
俩人遂相向盘腿坐到树底下。
杨薇娍饮了一口佳酿,看向荆词,“找我何事?”
“三姐说的什么话,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荆词撅嘴不满。
杨薇娍笑,“就你我还不知道?近来折腾得很,总往外跑,我看今儿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荆词略微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啦……”待顿了顿,她压低声音,“我想问三姐,你对青云可还有印象?”
杨薇娍闻言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