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也太忙了吧?”荆词坐在筎院的秋千架上,闷闷道。
一旁扇扇子的芳年一本正经,“上回四娘教奴婢念辞赋,‘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可是您现在这般的意思?”
“我现在怎么样?死丫头。”荆词佯装不悦,扬起俊俏的下巴看向她。
芳年天不怕地不怕,“四娘口中的他难道不是崔郎君嘛……”
谁料她话还未说完,手中的扇子被主子一把夺过,拼命地扇她的发髻,“谁啊?是谁啊……”
“呀——四娘饶命、四娘饶命……”芳年一边求饶一边慌忙跑开,“哼,奴婢的发髻都被您弄乱了。”
荆词坐回秋千架上,将扇子隔空扔回给几步远的芳年,“无聊啊——”
“要不……奴婢给您送信?”芳年凑上前,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咧嘴提议。
“送什么信啊,我才是‘美人’好不好?”荆词撇嘴,“走,咱们上长鹊楼胡吃海喝去。”
荆词起身走向内室,欲换男装。
“好咧——”芳年屁颠屁颠地跟上,莫说主子无聊,她也无聊得紧。
四月天气,雨水多。
街上夯实的泥地有些湿漉,一算下来,过不久便是清明了。
二人骑着马,优哉游哉行在大街上。
半道上,荆词频频回头。
“四娘,怎么了?”
“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芳年闻言回头,将后面的路人挨个打量,“没什么异样啊。”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暗处,一抹身影一闪而过,步步紧跟。
长鹊楼的生意十年如一日,红红火火,每日上门吃饭喝酒看表演的客人络绎不绝。
荆词下马,把马缰丢给看马的伙计。
她与芳年入内,在一楼大堂选了个座位坐下。
“客官吃什么?”
“老规矩,烤羊彘、水晶龙凤糕、胡饼,另外腔酒一壶。”
小二眼尖,看得出这俩人有钱,“今日咱们长鹊楼还售有西域葡萄美酒,回味香甜,客官是否要来一壶?”
不料荆词是行家,“大白天喝什么葡萄酒,腔酒就行。”
葡萄美酒夜光杯,在此喧闹之地,矫情作甚。
“咱们四娘真是无酒不欢啊。”坐在旁边的芳年努嘴。
片刻。
小二将酒菜一一端上来,色香味俱全。
二人拿起筷子立刻开动。
“咱们要不要给青女打包一份啊,省得说咱们吃独食。”
荆词嚼着香喷喷的烤羊彘,点了点头,“自然是要的。”
素来穿男装跟随荆词出门的都是芳年,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荆词向来不会缺了青女那一份。
刚吃到一半,小二走过来躬身道:“客官,您的友人找您,请您去一趟。”
“哪里?”
“在后院,小的带您去?”
荆词狐疑,这般神秘,莫不是……裴姨出现了?
“行。”她立即放下手中的羊肉,擦了擦嘴起身,芳年见状一同起身跟上前。
“您的友人说了,请、请您独自前往。”小二抿嘴道。
荆词看了眼芳年,示意她坐下等她,尔后在小二的领路下往后院走去。这般神秘,应该就是裴姨了,恰好她想问问她这段日子干什么去了,竟然消失了大半年。
岂料,一入后院,一把冷剑劈头而来。
荆词敏锐,身子灵活地一闪而过,刺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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