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莫测的暗卫调到自己身边。
唰——
唰唰唰——
弓箭手见暗卫如此顽强,齐齐发箭,暗卫们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嚓嚓地挡掉如雨点般纷纷飞过来的箭。
一干人一边挡箭一边转移,十个暗卫拼死保护,拥着荆词找间隙穿过一间屋子,一路小跑。弓箭手追赶不及,他们虽然暂且躲过了弓箭手,却开始被府兵围追堵截,敌强我弱,有几名暗卫中了箭,血流不止。
他们穿过一扇月洞门,已到后花园。花园偌大,虽然利于藏身,但是荆词等人人多,既藏不了,也不便逃。
“杀出去——”
一干人迅速跑往后门,如他们所料,后门已布了重重护卫。
“呵!”荆词冷笑,“太平公主还真看得起我。”
双方剑拔弩张,正欲交手,一搏生死之时,一道声音及时响起,“全部住手——”
随即,薛崇简大步走了过来,手持一块玉佩,神色凛然,目光炯炯地盯着公主府上的重重护卫,“我奉母亲之命,把他们全部放走。”
护卫们互相看了一眼,薛崇简手中的玉佩他们认得,的确是主子的随身之物。他们犹疑着正欲散开之际,有人出声,“没有公主的亲口命令,不能放……噗——”
道话之人尚未说完,被人一脚踹中脑袋,一口鲜血噗地吐射几尺,那人生生飞了出去。护卫众人些微慌乱,没想到府里的二郎君竟然朝他们动手。
“二、二郎……”护卫们咋舌。
薛崇简眼疾手快,夺过一把剑,朝其中一个护卫刺去……
荆词一干人见他动手,亦纷纷动手。
因着薛崇简在,护卫们不甚敢下狠手,薛崇简却丝毫不留情,拼尽全力为荆词等人杀出一条路。
有了薛崇简的协助,一切较之前要容易得多。一暗卫一脚踹开后门,荆词紧随其后……只要出了太平公主府,就安全了。
薛崇简看荆词已踏出府门,转身挡在众护卫之前,身段颀长,手掌握利剑张开双臂以身堵住门,盯着众人道:“他们已经走了,我,随你们回去领罪——”
…………
太平公主听闻人跑了,大发雷霆。
一个丫头片子竟然能逃过重重护卫,从她的府上跑了,说出去她太平颜面何存!而她最得力的儿子,不止帮了那贱人,还举剑相向!
“把他绑起来!”太平公主怒视着他。
护卫们立即上前摁住薛崇简,绑在庭院中的木桩上,薛崇简不作任何挣扎,一副漠然。
太平公主丰腴细嫩的手一把举起软鞭,唰地朝薛崇简身上挥去。
啪——
啪啪——
被绑在木桩上的薛崇简顿时皮开肉绽,随着鞭子一下下落下来,血痕渐渐浮现,他死死咬着唇,不求饶,口腔里发出极力忍耐的声音。
“错了没有?错了没有!”太平公主一边挥鞭子,狠狠发泄不满,一边数落,“孽障——混蛋——”
没多久,木桩上的薛崇简头发凌乱,衣冠不整,浑身露出血痕。
遍体鳞伤的薛崇简仍旧不发出一丝声音,似强忍着,又似被打得已然无力出声。
“公主,再打下去,二郎会死的……”一旁有老太监斗胆,跪地为其哀求。
“我就是要打死他!让他知道背叛我太平的下场——”太平公主手上的力度丝毫不减,一下又一下地落到已没了半条命的薛崇简身上。
又打了好一会儿,太平公主气喘吁吁地冷眼盯着逆子,冷哼一声,甩掉手中的软鞭,锐利的凤眸扫向一旁候命的护卫,声音凛冽寒冷,“你们这群废物,丢尽了本公主的脸面。即刻去把人给我抓回来,如若抓不回来,要么她死,要么你们别回来!”
“是——”一干护卫领命,立刻转身出府。
主子这回真的怒了,她是说得到做得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