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离,他,回来了?
“妹夫?哟哟,来得正好,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尽管张大成说的话,大家都不爱听,尤其是张子成一直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过听闻妹夫二字,玉乾倒是挺乐意,也挺舒服地自然坐到她身侧。
“你回来了?”她小声问,见到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勾唇,十有八九就是玉乾。
“你方才说你知道,你究竟知道什么?”张子成的语调一下冷下去,没了刚才对颜宋说话的温度。
像是对于这个玉都太子,总是时刻保持警惕。他知道当年宫鳞玉的事,也知道当年他父亲记下的那一本账册,顺藤摸瓜来到山寨找他,就连他兄弟的死,他也推测出了死因……这一切,都计算的精巧。
玉乾本就是这个性子,什么性子?冷性子,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他都不会表现出情绪波动,冷静沉着,这种性子,算是可怕?
“子成兄,你我本就不是仇人,该是互相帮助的时候了。”
“此话怎讲?”
“有人因为十年前的事想要谋害你我,你死去的那些兄弟,便是证据。”
同样的毒药,那些人……
张大成大喝一声,“我晓得!那毒药,是用来毒你的。”说完,不自信地看着玉乾,怕又猜错了丢面。
他喝了一小口酒,赞赏的语气,“大成哥这次没弄错。”
张大成才算松了口气,挠着后脑勺,“嘿,平常都是我那婆娘说我,我其实,也很聪明的!”
子成摇头,笑兄长这副样子,而后,又陷入思索,“一样的药……那下药之人,其实是想毒死我?”
大抵这个猜想是对的,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人再来推翻这个想法。怕是想要毒害他们的人,并不清楚张子成的长相,只知道是在迷失沙丘的土匪,因此干脆宁杀不放,将被放逐的兄弟都毒死。
“我昨日托兄长的朋友查了他们的死因,你放心,你的伤我会负责。”张子成一向善恶分明,既然查明真相,有怎会为难他,反倒还弃座跪在地上,“子成自知我所犯下的罪行,请您务必不要迁怒颜姑娘。”
这求情又是从何而出?颜宋坐在二人中间,又是一出尴尬,连忙起身扶起他。
“你这是干嘛?我何须让你来求情?”
张子成性子也掘,就是跪在地上不起,“他既是你的夫家,往后你的下半生就只能指望他。他万一记恨我,迁怒于你可怎么办?”
颜宋不喜欢这种好哥哥的形象,尽管这十年来,她都一直期盼着长世哥哥能回来,但这不一样。只是这次,实在便宜了玉乾,又不能现在戳破这关系。
“殿下,要不您也砍我一刀,便也还清我二人之间的债。”
他低眸看了眼,却说,“也好!拿刀来!”
这场景分明很熟悉,就好像当初从青楼逃出的她,想要自寻短见,问他要刀,而他还真的扔了一把刀下来。这个人,血是冰冷的。
大刀白晃晃的在张子成面前闪过,他丝毫不动摇,依旧跪在地上,想要为他妹妹换来一个衣食无忧的下半生,他觉得值,可颜宋觉得傻。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