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再往东部便是花城,再往东部便是边城,花城和边城都是沙城,四季都会刮起风沙,遇上狂风,卷起沙子更是会眯眼睛。因此在花城和边城都能看见大家用薄纱蒙面,风沙厉害的时候甚至都是用透气的麻布蒙面。
“看着风,我们应该没走错。”颜宋眯着眼,还是有些沙子进了眼睛。她用手揉着眼睛,却被他一手突然拉扯住,他熟练地将她的手放下,紧接着撑开她的眼皮,一连串的动作就仿佛是提前练习好的一般,眼睛里吹来一阵凉凉的风,但脸庞却突然像是烧起一般难受。
“殿下。”他愣了一会儿,手还悬在半空,长久才放下。
然后立即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别废了一只手,再把眼睛弄瞎了……”颜宋余光瞟过她那只被随意包扎的手,虽是玉乾三两下包扎的,但那种灼烧感大概依旧维持了一夜就退了下去。看不出,面前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还是个神医。
“眼下,我们是离花城越来越近了。”玉乾的语气中并未有稍许期待,而那双眼则是看着远方那个最高的山峰凝滞。她从未见过他这般凝重的眼神,就仿佛接下来要奔赴一场浩劫一般,满是不安。
“小姐!看那北边的山头,好像,好像起了山火!”他们顺着阿秋指的方向,远处连绵的山间确实有一个起眼的火光,而那火光在山腰处燃起,紧接着就跃到了另一个山头,就仿佛给火赋予了生命,在这群山之间乱舞。但他们都知道,那不是山火,而是战火。
“阿秋,或许,战争真的来了,就在我们眼前……”她从未经历过战争,以前也不过是在史书中看到些,写着什么横尸遍野,血满城门的,大多也只是一看则过。上一回,在边城,好在风尘救了她,否则她或许真的成了当时的刀下亡魂了。但这一刻,她真的看到了战火,语气却好像变得更为平淡。
“你害怕了?”玉乾侧过脑袋看着她。
“有点吧,殿下该知道,我本就是个怕死之人。”玉乾嘴角一笑,他自然知道她那句话是故意说的。只不过,他如今也开始害怕了,害怕这仗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害怕玉都百年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他们站了许久,吹着带着沙子的微风,看着远处的战火揪着心。颜宋突然问道,“话说,殿下将宫鳞玉交予圣上了吗?”玉乾嘴角的笑停止,紧接着换了另一种笑容,望着她一言不发。
“您看着我干嘛?”
“真想知道?”她点头,诚恳看向她。
“宫鳞玉被盗了,在回去的第二日。”
颜宋的眼几乎要瞪出来,“盗了?何人盗的,是段江火杀的那伙人吗?”
“稍安勿躁,盗取这东西的人,你我都认识。”
玉乾如此一说,她仿佛一下子明白了那人是谁,“周玉清,难不成是她?”
“还记得她当初为何要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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