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玉都城外的清晨每日都能听见孩子们书声琅琅,伴着清晨的鸟鸣,这,是一天的开始。而这一天却不同,孩子们像是颇有兴致地打起精神听课。
不知谁先大喊了一声,“新的夫子来了!新的夫子来了!”众人急急忙忙坐回座位上,大概孩子对于这新鲜的事物总是那般有激情。只见窗门外确实来了一位男子,男子的身材高大,但却看上去瘦弱,一身墨绿色的长袍显得庄重。
走进来时,才发现,他的手里攥着一大把芦苇,众学生立刻沸腾了起来,几乎就要从座位上跳起,伸长着脖子看着夫子到底在鼓弄什么玄虚。
“夫子!你手中的是什么?赶紧拿给我们看看!”
“这都不认识,不就是芦苇嘛!家边上那河里有的多着呢!”这些孩子嘴上说着是平常不过的东西,脑袋还是凑了过去,自然底下还有那农妇家的俩孩子,立刻认出他来,女娃大喊道,“叔叔!是我们家喂猪的叔叔!”
“喂猪?”学生们捧腹,随即看向这来路不明还相传喂猪的夫子,“夫子,你不会真是喂猪的吧?”
玉乾清咳了几声,说道,“劳动不分贵贱,喂猪如何,教书又如何?现在,我会将这些东西发给大家。观察之后,告诉我此为何物?”他说着,将怀里一大捧的芦苇一根一根发了下去,孩子们拿到这东西急忙拿着它挠着别人。这能是什么?不就是芦苇嘛?
“夫子,这不就是芦苇嘛?有何难的?”底下一顽皮的孩童站在凳子上笑着说道,然后笑得累了竟趴在了桌子上,丝毫没有一些规矩。
倒是几个女娃在用心听讲,“成浩!你这也太不尊重夫子了!赶紧下来!”
那个叫做成浩的男孩还是赖在桌子上不肯动,一边躺着一边则拿着一旁的笔在空中乱舞,“夫子,不过是个喂猪的,要是我家喂猪的也能教书,我还要到这个地方来吗!”
话音刚落,一根芦苇就笔直从前方飞速射了过来,不偏不倚将成浩手中的笔击落,险些就要打到他的手。成浩的眼神呆滞了好久,手则是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力给吓住了,止不住地颤抖。众人朝着前面看去,那个将芦苇一击打出的人,便是成浩口中不屑于听的喂猪夫子。
众人都不吵不闹地端坐好,尤其是成浩满脸通红的埋着脑袋,什么话也不敢说,小心用余光扫视那个喂猪夫子。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一下将芦苇杆飞来也太异于常人了吧!
“大家方才念到的是《蒹葭》属于《秦风》中的一首,那这蒹葭究竟是何物呢?就是大家手中的东西。”
“芦苇?”孩子们各自看着手里头那一抹黄白色的芦苇条,疑惑着双眼,“蒹葭就是芦苇?夫子是骗人的吧!”
“自然不敢骗大家,这蒹葭便是此物,那么此句话其实是一副不错的意境图。想象着芦苇苍苍,秋日的露水凝结在上,折射阳光的色彩,而你,正在寻找你的意中人。”
“意中人?!”孩子们个个掩着嘴笑,的确,这个年纪自然对这意中人三个字敏感,“夫子,我们都还是孩子,这文章我们可念不得。”
“对!念不得!”孩子们一边掩嘴笑着,一边摇头不愿再学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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