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处事得长心眼,别到头来被买了还要帮别人数钱。大概这就是没心眼吧!
阿春忍不住抬高嗓门说道,“我家小姐好心为你们修建堤坝,好不容易与辰家谈成合作,大家的生活这才有了些许变化,那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不是过河拆桥!”
底下一老妇人声音微弱,“大家伙的,这丫头也是好心!再说了,咱每家每户不也拿了钱了吗?三村本就狡猾,这看不惯咱们的好,也不能怪她一个小姑娘呀!”
“你懂什么!”其中一个壮汉的语气仍旧激动,“这本该是我们的救助金,万一真让三村的人给扣下,我们一家老小能指望什么?让她去同三村的长老们道歉!”
“就是就是!”那个爹爹还曾说过,只会附和的百姓则是最凶猛的野兽,即便你曾经救助过它,但有朝一日,一旦在他们的屋子前吹过一阵风,他也会将这风吹草动全部怪罪于你,这大概也是许漫修所看清的事情。
“各位!”许漫修站在了马车之上,他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相反他的来意更让颜宋担心。
“我许漫修是个读书人,平日里虽不通这商贾之事,但算账的本事还是有的。不如就让我来算一算这次的账?”
众人都是信服许漫修的,“那就让许秀才算算呗!反正大家伙也不差这些时间!”颜宋有些担忧地看着许漫修,他那张脸上写着自信二字,他究竟要在大家伙面前说什么,是帮是害?
“众所周知三村在江南最为富裕物资丰富,但大家可知道三村这些钱的源头又是什么呢?”许漫修的话一下子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其一是他们与辰家商队的合作,每年大概能进一百两银子,够得上三村村民一年所需;其二,则是从江南各地搜刮来的棉花,光咱们三村所呈上去的棉花就有个几百斤,而这几百斤的棉花卖给富商得了五十两的酬劳,而返给我们五村的却只有五两银子。这,便是这原本的账!”
众人多是语塞,相互看着彼此,原本也知道三村克扣了些钱在里头,可没想过会是那么大的一笔,“这么说,我们这些年亏大发了!这一来一去的得少多少银子呀!”
那大汉再次放话,“敢情这三村的这些瘪三当咱们是傻子!”许漫修摇着折扇,可不就是傻子吗?
“各位稍安勿躁!我再来给大家算算如今这账!”他眼神滑过人群末处那人,随即自然地摇着他那折扇,“如今三村之所以狗急跳墙,大概是这最大的收入被我们给占了。辰家商队此番花了五十两重金买下我们的香草还有新鲜的食材和精致小物,也是因此三村此番的收入大打折扣,还不到五十两,勉强够三村村民半年所需。而这救助金又有多少呢?共五百两,本是每个村子一百两,但三村每每都以各种理由苛刻,因此五村最终只分得三十两。此三十两银子倒不如我们呈上去的五十两棉花了,如今这账大家可还清楚?”
“原来……这都是三村的人在搞花头!实在奸诈,这么多年我们得亏了多少!”
“是啊,许秀才这么说的话,即便没有那三十两的救助金,光凭我们自己反倒能赚的更多了!”
许漫修看着颜宋,依旧轻摇他的折扇,从那马车上一跃而下。看来,他这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