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陈宝宝在的地方就无处消停,圣上甚至怀疑陈王是自己忍受不了了,才将此人派来玉都折磨他的。派去别院的宫女换了一批又一批,每日听着陈宝宝的唠叨耳朵都开始幻听了。
“圣上。”贴身宫人小步上前埋着个脑袋。
“今日又是什么事?”圣上托着脑袋没好气地说道。
“回圣上,是陈国太子的坐骑闯进了书阁,闹得里头一团糟。书册被弄脏的不说,弄得满地都是,这些书册都是史官整理好的,这弄乱了,需要花上好多时日才能恢复原样……”圣上立即抬头,看向那个宫人,眉头突然紧皱起来。
“这陈国太子的坐骑为何会出现在宫内,没让御马监好生管理着吗?”
“这……”宫人欲言又止,“圣上有所不知,这陈国太子的坐骑不是马匹……而是,而是从城外买来的猪仔,御马监这也管不了啊……”
“猪仔?”圣上的眉头一舒一平,随即笑道,“这陈王的儿子倒还真是个二愣子,本还以为,他想折腾出什么事情来。如今这样一看,倒是多疑了。福贵,这陈国太子要是想闹,那就让他闹,反正过了三日他必定会离开的。陈王这儿子还是扔回让他自己管!”
福贵曲着身子,“老奴明白。圣上,二皇子殿下已经在宫门口等候多时了,您看……”
“阿恒?”圣上的神情立刻变了一个,随即嘴角流露出些许笑意,“让他进来。”
大殿之上,只有圣上和玉恒二人,其余的宫人也都立即退下。他一身素衣,站在那金色龙袍面前,显得弱不禁风。
“父皇,儿臣已按着父皇的旨意,审问了天牢内的流风,只可惜他仍旧不肯说出宫鳞玉的下落。”
喜色慢慢淡去,随即眉宇间稍稍一皱,又立刻舒展开来,“杀了那个女人没有?”
“按照父皇的旨意,那女子已被儿臣处死。父皇英明,那女子死后,流风似乎有意指出宫鳞玉的下落,说的话却是朦朦胧胧,说是在南山之上清水之下,说完便也随着那女子一同去了。”
“南山之上,清水之下……”圣上嘴里嘀咕着这句话,反复推敲,反复琢磨,嘴角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喜悦,“这玉都城外有座南山寺,寺庙之中恰巧有座清水亭。看来,这宫鳞玉就在这寺庙之中,阿恒,立刻派人去寻。”
“儿臣遵命。”玉恒按着原本的计划,稍稍做了一些改动,以他了解的圣上绝不可能是轻易放下戒备的人,倘若是直接将假的宫鳞玉呈上去,圣上必定会对其真实性产生怀疑。此法则是周转一些,复杂一些,却可以消除圣上戒备心。
“我的太子殿下呀!”老奴才又摆起了一张哭脸,“您要是再这样闹下去,回到陈国,老奴就再难面对陈王了。”
身子朝他那儿一俯,随即邪魅一笑,“那就别见我那无趣的老爹了,反正这玉都皇帝什么也有,干脆你跟了他好了!”陈太子伸手拎起一本书,翻开几页。
“太子殿下可别说这样的话,老奴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的……对陈王,对太子殿下都是一样的忠心……”啰嗦,极其啰嗦的一个老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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