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没动静,他又加了一句“我不喜欢等人”,赵澜得这才匆匆忙忙跑去卫生间洗漱好并迅速化好妆。
赵澜得第一次看到宋为念穿衣服,如果不是同处一室怎么有这样的机会,虽然只是无心之举,可在这样一个万物复苏的早晨,即使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却也总让人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她只祈祷这时候不要撞上熟人,否则就算再来一次舌战群儒她也是说不清的,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候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她一惊,脚下却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宋为念见她一动不动的,以为她没听到,转过头用嘴朝门的方向努了努:“不是有人敲门吗?还不快去开门?”
赵澜得又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他在这让她很不方便开门,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不知宋为念是碰巧还是看她小脸一副焦急样,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就走进卫生间去了。
赵澜得如释重负,这才一路小跑去开门,打开门一看,“你怎么来了?”只见张昭昭提着把雨伞站在门口,另一只手托着个超大行李箱。
“我要去圣彼得堡,估计这趟要待上很长一段时间,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这不,走之前过来看看你顺便把伞还了,都在我家落灰了,我下午的飞机,中午前就得赶到机场。”
“你就留着自己用呗,还跑一趟做什么?”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拉进了屋里。
张昭昭是她大学同学,毕业后也选择了北京,尽管一年到头各忙各的也见不到几次面,但感情并没有淡下去,有一种友情,即使各奔东西,多年后再相见,仍然可以一见如故,一点也不会生疏,赵澜得和张昭昭的感情就如此这般,即使各自在职场与同僚厮杀算计,可她们之间只有纯洁的同学友谊,在帝都这样竞争残酷的地方是多么难能可贵,所以她们一直都很珍惜。
“你在收拾行李呢?这是要去哪吗?”张昭昭一眼看到卧室门口的两个行李箱,不禁奇怪地问道。
“哦,不是,我把不用的东西收起来,省得碍地方。”赵澜得赶紧撒了个谎,心想,这下可够倒霉的,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串门儿,她终于明白出门为什么要看黄历了,你得挑着人方便的时候,眼看她也没那么快走,心下愈加着急,可又不能表现出来,甚是煎熬。
这时候偏偏宋为念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两条毛巾问她哪个是洗脸的,这下赵澜得脸红到了脊梁骨,她尴尬得连头都不想抬起来,因为这两匹毛巾一个是洗澡的,一个是擦脚的,“不是这个,我去给你拿。”
她冲进卫生间拿了匹新的毛巾给他,出来后刚好迎上张昭昭狐疑的眼神,只见她用手指了指卫生间里的宋为念,嘴唇摆出了三个造型,这三个嘴形分别对应三个字:男,朋,友?
赵澜得像要撇清关系一样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我哥,表哥,早上刚过来的。”她担心自己撒的谎不够圆满,还特意加上最后一句,为的是不让张昭昭继续盘问下去。
精明的张昭昭看了一眼沙发上凌乱的被子和毛毯,又看了看赵澜得,顿时“心知肚明”,于是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小样,难不成你哥还专门大早上过来你家洗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