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涧王的表疏中列出了齐王八大罪状,此奏疏一送至朝廷,齐王便又惊又怒,慌了神,立刻便召集文武百官商议,首先便将自己从前的功勋再次提了一番。
“先赵王与孙秀作乱,逼天子退位而篡夺江山,社稷倾覆,无人敢出来抵御此祸,乃是孤王集义师,扫元凶,昭示神明,如今河涧、长沙二王听信谗言,意图谋反,孤王肯请朝中各忠臣谋士与孤王共进退,抵御这场灾祸!”
齐王的一番慷慨陈词道出后,朝中也有部分人积极响应,然现任司空的东海王司马越却站出来,建议齐王让权推崇礼让。
东海王话落之后,齐王身边的中郎将葛旗立刻挺身而出,怒声喝道:“当日赵庶人司马伦任用小人,祸乱朝纲,乃是明公冒着危险,亲自披甲上阵,才会有今日,论功行封,事多不能行周遍,责任不在明公,如今河涧王谗言叛逆,理应诛讨,自汉魏以来,王候免职者妻儿何以能得周全,若再有不从者,便以军法从事!”
齐王这两年来辅政,的确是因为赏罚不均而得罪了不少人,河涧王便将此罪状列至了表疏之中,另外直指齐王长年不上朝,不行君臣之礼,不臣之心已然昭示,更是大兴土木将自己所住的西阁建得如皇宫一般,其妻妾之名更是以后宫名号比拟。
因河涧王这份奏折同时将长沙王、城都王以及范阳王,新野王拉下了水,诸王之中,唯长沙王兵马最少,势力最弱,故而齐王便先下手为强,便密秘派了身手较强的剑客去长沙王府邸行刺。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刺客还未进长沙王府邸便已被全部伏诛,消息传来的时候,齐王正和自己最宠爱的一名姬妾对饮嬉戏,行欢好之事。
正值兴头上时,齐王忽地停了下来,躺在他身下的姬妾玉腮嫣红,香汗淋漓,软若无骨的身躯动了动,见他仍然没有动静,便娇滴滴的嗔声道:“大王今日是怎么了?这几日看起来都心思重重的,是妾服侍得不好吗?”
“孤王在想,孤王这一年来,是不是真的做错了?”齐王忽地喃喃道,目光带着痴迷的看着躺在他身下十分美艳的一张脸,这张脸曾经在他梦里魂牵梦萦,在没有得到她之前,他曾无数次想象过她承欢于自己身下时顺从的模样,可是现在得到了,又觉得不过如此,“阿朦,我还记得去岁正月,你来找孤王时,曾再三叮嘱过孤王,不可贪图享乐,不可骄奢放纵,人只有居安思危,方能长久,你还说过,走在最高处的人不一定是最后成功的人,而最后成功的人往往都是最能隐忍的人……孤王这一年来,似乎真的太过放纵了一些……”
那美姬听到阿朦两个字时,也愣了愣神,旋即又娇嗔道:“大王,可是因为妾做错了什么事,给大王带来灾难了?大王口中的阿朦又是谁呢?”
齐王陡地惊神,又抚了抚美姬那张与乐宁朦颇为相似的脸,叹道:“孤王真是糊涂了,与你说这些干什么,不过,你放心,要护住你一个女人,对孤王来说还不算什么难事!”
“咯咯咯……大王如此宠爱妾,妾真是欢喜呢,不如……妾再好好服侍大王来一次,好不好?”
女子娇笑的声音顿时令得齐王又神昏目眩起来,动情之下,便狠狠的掐住了美姬的腰身,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事实上这幅娇躯也确实称得上是人间销魂噬骨的极品,自从半年前得了这个美姬,他几乎都不愿意再踏进其他姬妾房中一步,偶尔兴致一来,竟然可以和这个姬妾玩乐上整整一天一夜,就如同上了瘾一般,再也离不开她的身体。
而就在两人翻云覆雨折腾得精疲力筋之时,突然一个侍卫焦急的跑了进来,禀报道:“齐王殿下,事有不妙,任志与胡贤二人所带去的刺客全部被活捉了,长沙王现在已经知道了刺客是明公所派,属下恐怕……”
齐王听罢,立刻就离了那美姬的身体,将一件袍子披上身来,刚要从床塌上走下来时,竟然腿脚有些发软,神志也似有些眩晕,幸好那侍卫扶住了他,他才勉强定住心神,然后果断下令了一声:“立刻调动三千人马,去包围长沙王府,斩杀长沙王!”
“侍卫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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