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
“你想要什么回报?”
“我想要你娶我……”
“呵呵呵,看!又把你给吓到了吧,你放心,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这个人如此倔强又执着,我又怎么会在你们之中横插一杆子,再说了,我萧吟雪也不是那种不要脸到非要巴着给人做妾的,只要这辈子你能记得我就行……”
“诶,其实忘了也没事,你开心就好!只是以后别再这么任性了!”
只要你开心就好,只是以后别再这么任性了!
谢容且陡地拉了缰绳,就要朝着那城门下奔去,却在这时,许多佩刀的骑士从街道上涌了上来,谢容且朝那些骑士们看了一眼,神色大变,立刻戴上帏帽,就拉着乐宁朦到街道的一边一条巷子里隐藏了起来。
“看来长沙王凶多吉少,城都王与河间王就要入城了!”谢容且道。
那些军士正是振武将军张方的兵马,索性今天天色阴暗,而且已临近夜晚,那些守军还不那么容易发现他们,然而街道上的人群一见张方的兵马,又立刻作鸟兽散,瞬间逃得没了踪迹。
景阳大街上再次变得死寂一片,唯西北方向升起的一颗星辰如极冷的眼眸一般俯瞰着大地。
谢容且与乐宁朦正要离去,忽地见城头上火把亮起,不多时,一阵痛苦的喊怨之声传了出来,乐宁朦脸色大变,心中预料到了什么,立刻就要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谢容且立即拉住了她,摇头道:“卿卿,事已至此,你现在救不了他,你我都是经历过一世的人,他人的命运,我们没法去改变!”
“可是长沙王他不该死,他那样的人不该这么被折腾的死去!”乐宁朦目露不忍的说道。
“卿卿,你真的想救?如果你真的想救,那我去救!”谢容且道。
他说完,就要跑出去,乐宁朦又拉住了他,含泪摇头:“不,谢郎,你是我孩子的父亲,你不能有事,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长沙王是被东海王所卖!”谢容且突地说道。
乐宁朦震惊的看向他。
谢容且又道:“东海王这个人贪生怕死,怕二王进城之后,会连他一起珠连,所以将长沙王送入张方的军营,以此来取信于城都、河间二王,现在张方必是架起了火把,想要将长沙王活活的烤死!”
她也知道前世长沙王便这样死的,其死状之惨烈便是连张方麾下的三军都为之垂泪,乐宁朦不禁面露沉痛之色。
“事已至此,我只能找到长沙王的旧部,去攻打张方的后营,看是否能救得了他!”
乐宁朦点了点头,谢容且最后看了一眼城墙上所挂的萧吟雪的尸首,暗道了一句:我一定会回来为你收尸的,三娘,对不起,我谢容且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沉吟着,他的眼中也渐渐渗出一片愧痛的晶莹。
一个月前,谢容且曾自荐在长沙王手下任参军谋士,所以很快也便聚集起了大约一百名长沙王的旧部人马,并立刻去偷袭了张方的后营,等到张方来迎战时,乐宁朦又带领一众人马去营救长沙王,只可惜救下长沙王时,长沙王已然是奄奄一息,而长沙王一看是乐宁朦来救他,也略带惊喜的道了一句:“司马乂终是让女郎失望了!”
“不,是阿朦让长沙王殿下失望了!”
“走吧!不要落入张方的手里,此人极其残忍,不要白白搭送了自己的性命!”
这时,谢容且也赶了来,立刻将乐宁朦抱起了身,急道:“卿卿,我们快走!”另外又叫人将长沙王也扛了起来,迅速的逃去,同时将长沙王的外披凯甲脱下套在一士卒尸体上后扔进了火堆里。
长沙王最终被救了出来,但所付出的代价却是折损近百名将士。
然而全身已被烧焦的长沙王也已然成了一个废人,最终也没能熬过去,这个政冶清明、广交贤良的皇子最终还是死在了二十八岁最鼎盛的年纪。
太安三年正月,城都王与河间王兵马终于浩浩荡荡的进入洛阳,自此,京洛又重新迎来一个新的局面。
而这个时候,乐宁朦完全没有想到,上天会给她开这样的一个玩笑,当她带着谢容且找到木樨胡同从与陈妪居住的地方时,却发现院子里竟然已空无一人。
她的儿子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