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怀自有一套圆滑的手腕和一份玲珑的心思。
这肃亲王自从几年前祁王遇刺,他卸甲之后就不管朝政之事,每日老老实实的窝在肃亲王府喂鱼养花。
叶兰清叶世子这些年也越发的不着调,浑然没有护国柱石,世代武将的风范,每日跟着祁王在京城里逛着那花街柳巷,京城二少,便是祁王与叶兰清叶世子。
而今叶世子突然插手此案,真的是被太后逼着做点正事吗?不对,这其中必有未知的隐情。
思前想后,李书怀命人从审讯室中提来了福伯,带进了自己后院的密室,在问话时,也有意摒退了左右所有的人。
而就在李书怀连夜密讯福伯时,皇宫御书房的灯火也是直到深夜,依然通明透亮。
只是诡异的是,此时本应该在批阅奏折的皇帝楚凌御此刻却不见了
“那个福伯手里,真的有一份名册?”
皇城里,楚凌御披着黑色的斗篷出现在一座草屋之中,他的脸上明显带着焦急跟烦躁之色:“你不是说,已经解决干净了吗?怎么一年多了,还有漏网之鱼。”
“皇上,你又何必担心,如今你已经是皇上了!”一粗布衣裳,蓄着山羊胡子的人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已经是皇上了,还需在乎当年那些小事吗?”
“这不一样,朕的名声不能毁!”
“事到如今,如果被查出来,皇上难道不知怎么做?栽赃嫁祸,弃车保帅......”
“你是说?”楚凌御也不是笨人,当下便有了计较。
“皇上,这张全的这些年的风月场所经营的是什么,皇上比草民清楚,这朝中官员或多或少都与之有关系,只是,皇上舍弃谁不舍弃谁的问题。”
“可他们,都是由从龙之功的老臣呐!”
“若是真的说舍弃就舍弃,那朕,将来还有谁可用?”
山羊胡子的人摸着胡子,在这草屋之中,一声长叹,说出来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皇上,男子大丈夫,成大事者,万不能有妇人之仁!”
“皇上,难道忘了,五年前的血流成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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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客栈。
“英王府灰羽入账八千两、定王府齐敏入账七千两、忠王府吴忠入账三千两、户部尚书钱昭入账一万两、丞相府柳安入账六千两......”
追月皱着眉头听着慕临风的传过来讯息,“这些人都无法动!除了钱昭......”
“那福伯手里的名册是真的吗?”楚凌轩也就是追月追问道,“这相府跟户部尚书都是楚凌御的心腹,若是能折了其中一个,楚凌御怕是要心疼死吧!”
“阁主,堂主说他可以保证。”一个黑衣人立在他面前,恭敬地禀告道,“张全名下有正经的花楼七座,私宅三处,那青霓园为张全买下,其实是为了方便喜欢玩野战的官员。”
“那些私宅,名为张全的私宅,实际却是他经营的暗场子。在朝臣中流传一句,张全张全,做事万全。意思就是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他都能予以满足。”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