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本官请了一个书法大师。”钱昭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让自己更痛更清醒一点,脸上青白色一片“将这篇堪称绝版的骈赋写了出来,送到了苏丞相府,请苏丞相鉴赏!”
“你也真够毒的!”叶兰清不由夸赞了一句,世人都知,苏丞相尤爱书法词赋,见到那样一篇堪称经典的骈赋,怎么能不上钩!
“他说了什么?”
钱昭眼里露出一抹淡淡的讽刺,轻笑道:“苏丞相果然爱不释手,他拍着本官的肩膀,对本官和颜悦色,说,钱大人,这篇赋果然是绝世珍宝啊!钱大人割爱了......”
说到这里,钱昭还露出一抹淡淡的自嘲,“从那时起,苏丞相便对本官多有提携,隔年便到了户部侍郎之位,不多时,便升上了户部尚书......”
“之后呢?”叶兰清世子显得兴味十足,不过他投向钱昭身后那面墙的眼神却越发奇怪,似乎还有着些不知名的意味。
钱昭摊了摊手,他最后知道的秘密也就是如此,眼前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二世祖叶兰清叶世子,实则四两拨千斤的套走了他最后的底牌。
他就如同一个猫捉老鼠一般,戏耍着他这个已经完全逃不掉的老师,头一次,钱昭觉得,他在官场上浸淫了半辈子,却还是抵不过叶兰清这么年轻的人随后一招。
“然后本官便派人查了苏丞相的事迹,就在苏丞相出事的前些日子,苏丞相曾经接见过他的庶弟,苏温朗。”钱昭神色木然地顿了顿,看向叶兰清世子里眼中突然绽放出一丝光彩,若是眼前这个嫉恶如仇的世子听到接下来的话,会有如何表现。
“然而,就在苏丞相遇刺,差点回不来时,苏丞相的苏族还有庶弟,一夕之间,一场大火满门灭了!”钱昭垂下头,他的身上,已经黏糊糊的,不停地出着冷汗,然后干了,又继续出着冷汗。
不知为何,他好像听到他身后有砸墙的声音......
“叶世子,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钱昭仿佛老了十岁,闭上眼睛,似乎是在脑海中进行激烈的思考,半晌,钱昭才吐出一句话,看向叶世子的目光里也藏着一丝挑衅:“叶世子,当年此事不可谓不大,可是全京城上下却没有一个人提及。”
“当年,陛下也就说了一句,天灾难测,苏家祝融之灾,导致灭门大祸,实乃朝廷柱石心中惨事,无事便不要随便议论。”
“原来苏丞相这个朝廷柱石就是这么打下的根基,当年陛下,对苏丞相就是如此厚爱。”叶世子不由笑了,隐在袖子中的双手紧紧握住,面上倒是一片平静,看向钱昭,“你好好歇着吧!本世子答应你的事情还不至于反悔!”
当年的事情,真是隐秘至极!
钱昭所讲的事情,叶兰清知道,他无法漠视,跟着他来的那个人也无法漠视。在返程通往天牢出口的这一段路上,拐角处的一扇门被无声无息的推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跟着叶兰清,他们走的非常之慢,而且脚步虚浮,没有一丝力道。
两人都是身形修长,都有着一张俊美的脸蛋,只是此刻,却全是一丝血色也无,苍白如同一张纸一般。
“原来,当年是那样......”叶兰清没有说下去,虚扶了一把跟着出来的人,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