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不愿意说?”我问。
“不,那倒不是,只不过十年前的事情跟这次的事情有关系么?”
“不知道,我得知道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去调查究竟和这次的事情又没有关系。”
陆骁思考了片刻,侧身让了一条路说:“进来说吧。”
“这房子有些历史了吧?”我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上,看着朱红色的房梁和旧式的草编屋顶,上面还有一些黑色的小虫子爬过。
“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我太爷爷的太爷爷时造的房子,之后翻修过几次。”
“说说吧,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死的那些人真的都是自然死亡么?”
“自然死亡?”他惊异的看着我:“谁告诉你是自然死亡的。”
“一个出租车司机。”我说。
“哦”他松了一口气:“你说的应该是李大爷家的儿子,他送你的来的?”
我想起来出租车上的工牌上,司机的确是姓李,便点了点头:“对,应该是他。”
“嗯,他可能不知道,在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之后村里的老人从隔壁村请了一个仵作,仵作就是祖传验尸手艺的人,我们村子离市里太远,一般有人莫名死了,都是找仵作验尸找死因,他检查过那些尸体之后发现之前的结果,有问题。”
“有问题?”
“对,他的检查结果和之前的那个验尸官的检查结果完全不同,显然验尸官撒谎了。”
“撒谎了?可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但他们的真实死因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内脏腐败。”
“内脏腐败?!”
陆骁点点头:“仵作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也都不相信,便问他会不会是因为尸体放的时间太长,所以他验的有问题。可是他却斩钉截铁的否认了这个可能,原因是由于腐败的内脏只有心脏和肝脏,其他的内脏仍然处于死亡后不就的状态。”
“可是这内脏腐败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个画面,实在是太恶心了,你根本无法想象。”他紧皱着眉头,似乎正在竭力的抗拒着什么。
“死者的心脏和肝脏上爬的都是虫子,而且不止外部,就连内部也爬满了虫子,仵作轻轻的捏一下就会有无数的虫子从已经腐败断裂的大动脉流水一般的向外涌出,简直是已经在里面筑巢繁衍了不知道多久了。”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后来,村子里就传开了,说那些人的死跟之前的一个外来者有关,是那个外来者给我们带来了厄运。”
“外来者?那个外来者叫什么名字?我问。”
“不知道,没人知道,那是个奇怪的人。”
“你见过他么?”
“嗯,见过,不过我看不清楚脸。”
“看不清楚脸?是你的眼睛不舒服还是……?”
“不,不是,是他无论去哪都会带着一个黑色的面纱,分明是个男人,非要遮住自己的脸,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大家只知道他是村头王寡妇的相好。”说到这,他顿了顿,看向我的眼睛对我说:“那王寡妇就是第一个死的人,一切事情都是从她那开始的。”
我陷入了沉思,我在思考,十年前的那个蒙面男人究竟是什么人?有没有可能就是我这次要找的--权文轩?
不,应该不是,权文轩的事情是从不久前才开始的,时间上对不上。
晃了晃脑袋,我得继续把这个故事听完。
“从王寡妇死了之后,村里的一个中青年男人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今天村头李叔说见到了王寡妇的鬼魂,明天村尾刘哥说自己睡觉被刘寡妇压了,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这点事不值得大惊小瓜,可……”
“可……他们也都死了,对么?”
“嗯,每个人都是一样,在发现异常的第十三天就会死在自己的家里,所有人的死因和死状都一模一样。【零↑九△小↓說△網】”
“那那个外来者呢?”
“不见了,王寡妇死了之后也没人再见过他,去他住过的屋子找也早已人去楼空了。这就像是一场传染病,只要和死者有过接触的人都会染上这种病,在发病后的第三天死亡。凡是没得病的人都逃离了村子,剩下的就只有几户老人,出去也没有营生的办法,只能靠着家里这一亩三分地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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