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还是难民的生命更重一些。”
“大胆!”
坐在下首位置的太子大声呵斥道。
李演的话确实有轻视朝堂的意思,但这也是李演本身的打算,既然无意间,自己被人们塑造成了圣人,那么干脆就做一个圣人,当今圣上还算是明君,不会怪罪。
但没想到,皇上没有说话,却有人抢先。
李演抬头看去,发现,坐在皇上下首的竟然是太子赵英霖。
站在皇上身后的赵文璇暗暗对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
李演冷冷道:“民为贵,君为轻。古圣贤的道理,哪里大胆!身为官员,不仅不心忧百姓,还认为是理所应当,这样的官员,岂不是更大胆?”
李演虽然知道赵英霖是太子,但只有把他当成官员才可以训斥。
“你......大胆!”
李演别过头去,不再理会赵英霖。
皇上拍了拍手称赞道:“果然是演大家!我华朝正是因为有了演大家这样的官员,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快请入座。”
两名太监引着李演和吴常走到第二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李演皱着眉头望向赵文璇,却发现赵文璇满脸歉意的看着他。
宴席已开,官员们早就三五成群的聊起天来。
绝尘大师坐在第一排的正中,桌案前摆着一壶茶。
他的身上还是那件袈裟,满头长发依旧披散着。
从刚开始,他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喝茶。
皇上很满意他的态度,这是他对皇上的态度。
一群宫女跳完了舞之后,慢慢离开。
大部分人还在意犹未尽的想着刚才宫女妙曼的身形。
一名身着劲装的少年走到演习中央,手里抱着一把宝剑。
少年向皇上行了个礼,然后开始舞剑。
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认真,相比是下过一番苦功夫。
吴常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脸上挂着笑容。
正当众人看得意犹未尽之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停”
一名披散着头发的中年人从宴席上站了起来。
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道:“朝爱卿,剑舞的好好的为何喊停?”
中年人一抱拳回答道:“陛下,臣虽然只是一介粗人,但知道剑舞也是舞,既然是舞,怎能有酒无歌?”
“你啊!论到享乐,朕也不如你啊!”
赵琪用手指指着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哈哈一笑,坐了下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很快,几名乐师开始配合着少年的剑舞演奏音乐。
李演仔细看了看中年人,记住了他的面容。
此人,就是征南军大将军,朝行歌。
朝行歌一生只用简简单单两个字便可解释:享乐。
他的眼里,什么都不重要,只有享乐最重要。
倘若是别人被皇上这么说,早已经跪下喊冤了。
比皇上还能享乐的那得是什么人?
但朝行歌的忠心,赵琪百分之一百的相信。
当年镇国大将军刘宏远自立为王。
他手上的兵权,占了整个华朝全部兵力的三分之二。
就在那个时候身为刘宏远副将的朝行歌,斩下刘宏远的脑袋。
一人一骑,连夜把将印和兵符送回皇宫。
他为人义气,在军中的声望极高。
他贪图享乐,经常做一些有违礼制的事。
但他却把将印和兵符送回了京城。
换句话说,他若是想造反,早就成了皇帝。